和莫羡舒想的一样，在北狄公主闹事的时候受伤，能让他们在商谈的时候占据优势。
皇帝和礼部都打算利用这件事，扩大他们的优势，单凭这点，殷随这一鞭子就没白挨。
乔凤瑾嘱咐道：“本官想京兆府的诸位都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不会说漏嘴。”
李茂生连忙点头附和，但眼神在瞥向殷随的时候，忍不住瞪了一眼：没想到自己抢着不让殷随说话，也能让殷随出风头！
这小子真是无时无刻炫耀着自己的存在感啊。
双方接洽完后，乔凤瑾便和萧颜瑜告辞，李茂生抢着要送乔凤瑾，却被乔凤瑾拒绝。
“李大人在京兆府的事务繁忙，本官便不打扰了，就让殷大人来送本官就行了。”
李茂生听着乔凤瑾说他繁忙辛苦，还很高兴，紧接着就听乔凤瑾点名让殷随去送，心里对殷随就更加不满意了。
臭小子什么时候又巴结上了乔凤瑾了？
可恶的滑头！
“本官好像给殷大人添麻烦了。”乔凤瑾觑到李茂生离去时，不服刻薄的眼神，跟殷随打趣道：“不过以殷大人的本事，应该不至于驯服不了这种人。”
殷随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知上官口中的‘这种人’，是哪种？”
“喜形于色，不懂掩藏，有什么能力都炫耀出来，也不管自己的那点能力，在旁人看来有多不值一提。”
乔凤瑾笑道：“以殷大人的能力，这种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压下去，为何要藏拙呢？”
殷随哂然：“乔大人似乎对下官有所误解，下官可没那么大才干，初来乍到京兆府，很多事都是劳烦李大人帮忙才做好的，下官没乔大人想的那般优秀。”
乔凤瑾不置可否，显然没有相信他的这番说辞，只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到莫羡舒身上。
“罢了，相信殷大人对自己的未来心中已有成算，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地方，随时找本官，对了，听闻北狄公主闹事时，尊夫人受了惊吓，不知现在可好？”
殷随心中暗暗警惕，他本就在调查乔凤瑾，怀疑正是乔凤瑾伤害的莫羡舒。
冷不丁的听嫌疑人提起莫羡舒，殷随很紧张，生怕是乔凤瑾又想打听莫羡舒的事，要算计莫羡舒。
“县主一切都好，有劳乔大人关心了。”
殷随语气冷淡，显然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恰好这个时候也已经到礼部的马车前了，殷随抢先送别。
“两位还要去大理寺，对明天北狄使团来时的治安巡防有所交代，下官便不耽误时间了。”
乔凤瑾无话可说，颔首上车了。
萧颜瑜匆匆和殷随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提醒和担心，只是怕在马车外逗留时间太长，被乔凤瑾疑心，所以没敢说话，无声的交流之后，便钻进了车里。
他不知道乔凤瑾为何如此关注殷随，但根据他这段时间对乔凤瑾的观察，估摸着是没安什么好心思。
即便他还没见过乔凤瑾做坏事，却对乔凤瑾有了一种源自动物的敏锐直觉，认定乔凤瑾很危险。
很快便到了北狄使团抵达的日子，殷随也通过沿途探子传来的，支零破碎的消息里，推敲出了北狄的内部情况。
“原来如此，怪不得北狄那边会选在这个时候出使。”殷随摸摸下巴。
为了能顺利迎接北狄使团，殷随毫不意外的被发配到了街上，和巡捕一起维护街道治安。
而无所事事的某位家属，则以逛街为由，跟在殷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