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公主却没有将莫羡舒宣布主权的动作看在眼里,而是自说自话:“官职低的话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本公主让我哥想想办法,也不是不行。”
莫羡舒越听越不对,总觉得下一句话,这位北狄公主就要说出想强嫁给殷随的话了。
还好京兆府和礼部的人都赶到了,将这群闹事的北狄人带走。
莫羡舒这才知道,北狄人除了来千帆楼闹事,还在仙鹤楼,和其他京城有名望的地方闹腾。
千帆楼是最好的,没有人和北狄动手,仙鹤楼若不是礼部的人去的快,早就沦为战场了,其他地方则和仙鹤楼差不多。
有负责这些事的人接受,莫羡舒便不担心了,一门心思的照看殷随受伤的地方,殷随揉揉她的发丝,让她别担心。
“我这就跟你去疗伤,就跟同僚说两句话。”
莫羡舒只得让他去,但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别的地方恐怕有和北狄人动手的,哪怕是小伤,想来北狄人也会往大了的去说,所以,将本官的伤势也报上。”
被殷随嘱咐的那个同僚愣了愣,心虚道:“这事儿是要向皇帝陛下禀告的,少尹大人这样说,万一被皇帝陛下认为是抢功劳该怎么办?”
殷随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为我担心,皇帝陛下是明事理的人,咱们这可是如实上报,你将这件事告诉府尹包大人,他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顺便告诉包大人,本官受伤了,需要请十天半个月的假来修养,希望他能批复。”
同僚一脸莫名的挠着头回去复命了,殷少尹都这样交代了,他不好不照做。
“好了,我们回家吧。”说完该说的话,殷随转头温柔如水。
可迎上的,却是莫羡舒没好气的视线:“回什么家?先去医馆处理伤口!”
“哦……”殷随一脸乖巧无辜,小媳妇儿般的被莫羡舒大气的拖走。
千帆楼里受惊的众人,再度吃了一嘴瓜。
“我说那位夫人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就是皇帝陛下新封的县主啊。”
“听说县主先前腿受伤不能走路,看来如今已经好了。”
“不愧是县主大人,说话就是有气势,若非今天县主在,咱们肯定要着了这群北狄鞑子的道。”
“就是心疼县主的相公,被县主训的连话都不敢说……”
“啧啧,县主分明是在关心殷大人,虽然霸道,却也是好心,你们懂什么。”
无论旁人如何说道,纷纭议论的主角,已经在莫羡舒的悉心照料下包扎好了伤口,坐在了前往县主府的马车。
“下次别再这样了。”莫羡舒扯着他的衣角,轻声道。
殷随不置可否:“那你也要保证,不让自己受伤。”
莫羡舒语塞。
“看,你不想我受伤,我也不想你出事,而且如果要在我和你之间,选一个要受伤害的话,那我愿意承担所有。”
殷随莞尔:“所以,为了不再有让你担心生气的事发生,你也乖乖的,别有那些冒险的念头。”
“哦。”莫羡舒纠结的低下头,但时不时忍不住偷偷瞟向他的侧脸。
精致的锁骨,优雅的喉结,笔挺的鼻梁,还有……丹朱色的薄唇。
莫羡舒暗暗吞了吞口水,思考起小桃和凌华说过的话。
如果说做菜是刻进骨髓里的习惯,那她对他的欢喜,应该也是一样的,所以才能在失忆后,这么快的时间里,接受他,再次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