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殷随,怎么会不懂的如何孝敬长辈?
无非是为了单独黏着莫羡舒罢了,莫羡舒也看出他的小心思,忍笑看着他,倒是没拆穿。
直到……
殷随故作纠结的从行李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让莫羡舒帮他挑选,穿哪件合适,然后磨着莫羡舒帮他系腰带。
“羡羡帮我。”潋滟的眉眼可怜兮兮的望着莫羡舒,薄唇绽出的笑意晃花了莫羡舒的眼。
不待多想,手已经接住了他的腰带。
莫羡舒边给他系腰带,边吐槽:“又被你的可怜相给弄心软了,这些事你分明自己能做。”
说着,在最后系腰打结的时候,重重出手,勒得殷随差点没喘过气来。
殷随失笑,又很耿直:“我不想太早跟羡羡分开,只好想点办法赖下来,就只能劳烦羡羡了。”
“谁让羡羡不需要换衣服出门,我其实更想为羡羡换下衣服,谁让没机会呢。”
语气还颇为遗憾。
莫羡舒微微扬起下颌,瞪了他一眼。
殷随不为所动,还趁势低头,亲了她一口:“我多年不见外祖,今晚恐怕要留在傅家,不能陪你了,羡羡自己照顾好自己。”
莫羡舒红着脸,轻哼:“还用得着你说?”
“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
“平时都有我陪着羡羡睡觉,今晚没有我,羡羡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才不会呢!”莫羡舒忿忿的推开他:“衣服穿好了,给外祖准备的礼物就在桌上,自己拿走!”
殷随拎了东西,被莫羡舒赶出将军府,可惜的摇摇头:“果然将军府不算是自己家,才刚亲一下,羡羡就害羞了。”
傅家,殷随身边跟着任虎,登门拜谒。
傅老爷子将自己的翘首以盼全藏了起来,一照面便气哼哼的数落:“你还知道回来看老夫我,老夫以为你不想要外祖家这门亲戚了呢!”
“祖父,表弟他不是来了吗?”傅书珩当起了和事佬:“您这么不留情面,再把表弟给训跑了。”
老爷子虎目一瞪:“我看他敢!敢走一个,老夫把他的狗腿打断!”
殷随好笑的拱拱手:“外祖息怒,我也不是故意不来看望外祖的,只是家里有些问题没处理完,所以就耽搁了……”
傅老爷子冷声:“你指的,是你爹识人不清,娶的继室刘氏害你的事?哼!你若早写信给老夫,至于闹了这些年才将刘氏绳之以法吗?”
“老夫拿着先帝赐的龙头拐杖,亲自到你家,敲她个生活不能自理,看她还敢不敢作恶!”
殷随无奈摊手:“外祖,我就是怕劳烦您大驾,才不敢告诉你的。”
“哼,什么劳烦,”傅老爷子重重的敲敲自己的拐杖:“你根本是不想老夫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免得老夫再迁怒你爹。”
“若非这次你爹瞒不住你的情况,被书珩发现了,你还委屈着自己,做他的大孝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