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弘无比唏嘘心疼,但现在提起来,却有点骄傲,他儿子不吃不喝都能考中秀才,而且名次还很靠前。
莫羡舒想到每次燕夙来,都一副快饿死的模样便心软,而且燕夙给她付了那么多伙食费还没用完,便点头道:“好啊。”
殷随虽然对行程中多了一个人很不满,但对方是燕夙,殷随的敌意便少了许多。
那是一个书呆子,没有任何抢走羡羡的危险。
临近乡试,燕夙将自己在书院的工作请假调停,专心窝在莫羡舒这里念书。
不光一日三餐都能吃上莫羡舒做的美味,还可以跟殷随讨论知识点,书痴表示这样的日子很舒服。
倒是燕弘找过莫羡舒后,又被自家夫人狠狠罚了一通。
“燕弘,你究竟长不长记性!都说了让儿子离那个和离过的丫头远一点!”
燕夫人还是觉得莫羡舒接进自家儿子的用心不轨,她儿子早早考中秀才,这次乡试也十拿九稳,莫羡舒一定是发觉自家儿子前途光明,才故意引导!
“啧,你这人,怎么老把人往坏了想。”燕弘无奈摇头:“虽然吧,我一开始是想撮合莫姑娘和咱们儿子。”
“可也得人家莫姑娘看得上咱儿子才行,人家对咱儿子根本无意。”
燕夫人又不乐意了,纵然她不喜欢自家儿子被觊觎,却也听不得有人瞧不上燕夙。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究竟哪点不好了!
燕弘嘴角一抽,果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看上了生气,看不上也生气,究竟要闹哪样。
“反正跟你也说不明白,莫姑娘身边还有个殷随呢,考了两个案首的事你不是也听说了?如今殷随也不傻了,莫姑娘要选当然是选殷随了。”
燕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越想越觉得自家儿子呆在莫羡舒那里,是羊入虎口,故而一个没忍住,便跑来探望。
恰好正是饭点,任虎来给燕夫人开门的时候,莫羡舒、殷随和燕夙正围着桌子吃饭。
殷随坐在莫羡舒身边,燕夙则在他对面,他时不时给莫羡舒夹菜,凑到她耳边低语什么话。
不等说完,莫羡舒的脸上便爬上了红晕,水汪汪的眼睛嗔怪着他。
而燕夙,毫无所觉的闷头干饭。
燕夫人无言以对,深刻认识到,她先前确实是想差了。
她家儿子就是个干饭王,妹子在面前都不会撩,根本是个注孤生的料!
燕夫人对自己曾经的想法放心之后,又增添了新的忧愁——自家儿子若是一辈子只会读书,真娶不到媳妇儿怎么办?
书中又没有活生生的颜如玉啊……啧,愁死她了。
眨眼间,便到了出发云陆城的时候,莫羡舒将一切都打点妥当,却没想到临行的时候,童牧会来送行。
莫羡舒疑惑:“阿随,他不是总针对你吗,怎么会特意为你送行?”
殷随哂然:“我不是脑子恢复,不傻了吗,他自然是对我不服气的,可惜他没考院试,这次无法跟我同台竞技,肯定是不甘心。”
童牧看中面子,否则以前也不会因为和殷随争书院第一,对殷随那么有敌意了。
只是越是看中,就越是谨慎,童牧清楚自己不是殷随这样的天纵之才,只能在科举上花费更多时间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