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随擅长隐忍,自然,也擅长藏拙。
袁大人不知这些,但对殷随的印象也很好,觉得他是个很谦虚的年轻人。
袁夫人对交际很有一套,见殷随他们聊天,也拉着莫羡舒聊,但她们之间没太多的话题,索性便说说梭岭县的风土人情,和特色小吃。
莫羡舒别的不感兴趣,在吃上绝对是专家,有一搭没一搭说这话,时间也过去了。
唯一没被人招待的,反而是新娘子的亲哥哥,任虎也不在意,只顾闷头吃东西。
最后还是殷随见莫羡舒实在说不下去了,才委婉开口告辞。
袁夫人热情道:“殷秀才公跟我家老爷有缘,我家老爷对佳仁都没这么亲切的指点过那么多,不若秀才公和莫姑娘再在梭岭县多留几日,本夫人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你们。”
莫羡舒笑道:“承蒙袁夫人错爱,只是我和阿随家里还有事,为了任瑛的婚事已经耽误几日,不能再拖了,告辞。”
袁夫人遗憾了摆手:“那你们慢走。”
离开袁家,莫羡舒也确实没耽搁,赶紧打点了行李回家,只是还是忍不住惆怅。
“阿随,你说任瑛嫁过去,能过好吗?”
虽然铁了心要嫁过去的是任瑛自己,袁佳仁本人倒不失为一个君子,可袁夫人……
“羡羡不必管她,”殷随淡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诚然,袁佳仁是个君子,唐突了任瑛,必然会对任瑛负责,但同时袁佳仁也是个很有孝心,优柔寡断的人。
负责的意义,只是将任瑛迎娶,给任瑛名分,进了袁家的大门,任瑛便没有任何优势。
在袁佳仁的感情天平里,袁夫人肯定比任瑛更重要。
任瑛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而能给任瑛带来助力,给她撑腰的娘家人任虎,又被她‘恩断义绝’了。
任瑛的处境,是完全孤立无援的。
可这又怪得了谁?都是当事人自己想不透,作的了。
殷随可不希望因为这种人,让莫羡舒操心,所以殷随果断转移了话题。
“羡羡,等过了乡试,我们就该打点去京城了,待见过我祖父、你大哥后,是不是就能把我入赘的事提上日程了?”
殷随眨巴着眼睛,模样有点可怜:“羡羡,我也好想要你给我个名分。”
莫羡舒无言以对:……这人怎么总是猝不及防,比以前傻子的时候还难招架。
“真想清楚了,要入赘嫁给我?”莫羡舒挑眉。
“这怎么会有假,我对羡羡的用心,羡羡难道还不明白?”殷随忽而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红着脸有些羞怯道:“那不如,羡羡再来感受一下吧。”
莫羡舒愣了愣,娇软的唇便被他攫取豪夺。
从细碎处,渗出些微嘤咛声。
男人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很熟悉她的身子了,莫羡舒闭着眼睛,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游走,也习惯到有些不满足。
唔,确实要尽早成亲。
莫羡舒晕晕乎乎趴在他肩头时想,她也好想把这个她无比喜欢的美人儿,连骨头带渣的全都吃掉。
那滋味,肯定比现在要更加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