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好几年前开始,但那时候被转移走的银两还不痛不痒,可近几个月尤甚,有家铺子竟然被搬空了!
贪墨银两的小偷,明目张胆的令人发指,简直是将他当做不存在!
看来他辛辛苦苦跑商队,赚到的银子自己没有享用到,却被滋养的蛀虫,堂而皇之的啃食掉了。
殷父眯起双眼:“看来是时候给所有产业做一次清点了,否则下次回来,我的家产恐怕就要被搬空了。”
刘氏听说殷父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紧张,直到知道殷父经商归来,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视察他在云商县镇上的产业,才慌了神。
“他突然回来就算了,怎么想起来去查看产业了?”
且不说此前康旭经常找她要银子,给康聪也治病花了不少钱,单说这几个月,她想救康旭出监牢,疏通打点关系,就砸了许多银子。
康聪去云陆城考试,也带走了不少钱,最终却只过了府试,还挨了三十大板。
路费治疗又花了不少。
刘氏在殷家早就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使得从殷家产业账目上扣银子越发大胆。
她总想着殷父不会查账,便是查账也不会是现在,等以后查账的时候,她再将亏空补上就是。
谁知道多年积聚下来,亏空已经滚成了一个想象不到的巨额,事到临头,刘氏才觉得害怕。
“肯定又是因为那个扫把星!”刘氏不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对,认定她总是倒霉都是莫羡舒的错。
“该死,康旭不在,也不知道我找的杀手行不行,当初暗害殷随的时候就失手了,啧,几年过去了,希望他能长进点靠谱点啊。”
等莫羡舒死了,她就不会再这么倒霉了吧。
河岸上,殷随眼睛落在往返的龙舟上,心思却在别处——如果他估算的不错,此时他爹应该已经收到了那些,他搜集到的账目,开始查账了。
有了账册做线索,不难查出刘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以及她长期接济的对象,她的前夫康旭……
男人可以容忍许多事,但妻子与别人藕断丝连,自己被戴绿帽子,是绝对不可饶恕忍耐的事。
殷父也一样,就是不知道殷父是大发雷霆,还是怎样处置刘氏呢……
思及此,殷随心情有些复杂,却又充满快意。
让殷父亲自发现刘氏的不忠,对殷父肯定很刺激,但这也是殷父多年不重视家庭,草草娶了刘氏的报应,怨不得他人。
殷随卧薪尝胆隐忍至今,才收网报仇,也有他的为难和苦衷。
“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了。”
殷随算无遗策,不觉得自己的计划会出现什么疏漏意外。
可意外还是在他眼前发生了。
龙舟比赛结束,众人纷纷涌向美食节的场地,挑选各自喜欢的美食。
莫羡舒兴高采烈的拉着殷随过去,一道反射的白光,忽而从莫羡舒眼前闪过,等莫羡舒发现反射光亮的东西,是一把锐利的尖刀时,刀已经近在咫尺。
“羡羡,小心!”殷随拉着莫羡舒,想将莫羡舒从尖刀的攻击范围内拉开,却仍迟了一步。
利刃捅入腹部,痛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莫羡舒疼得冷汗瞬间冒出,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而身边的殷随,是唯一支撑她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