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弘闲置的房子有二进,房间很多,还有小院,环境清幽,周围邻居多是读书人,和在县里当差讨生活的,不用担心邻里关系。
“这房子,是为我那个儿子买的,可他是个书痴,每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所以房子也就空了下来,莫姑娘放心住。”
莫羡舒笑道:“多谢燕老板,就是这么大房子,租金怎么算?”
“三个月一两,怎么样?”燕弘道:“如果莫姑娘还觉得贵,那就一两租半年!”
莫羡舒忍俊不禁:“这么好的房子,租金一个月一两都是便宜的,燕老板不用看我手里没什么钱,就可怜我,我有能力自食其力。”
燕弘人厚道,已经帮了莫羡舒很多了,莫羡舒不能得寸进尺,最后还是一个月一两租了下来。
定下来后,燕弘便离开,留莫羡舒一个人收拾房子。
里面有一些燕弘儿子剩下的碗筷炒锅,以及一点柴火,桌椅床铺倒是现成的,可是床铺被褥,许久没用,上面落了一层灰,还带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根本没法用。
眼见天快黑透了,莫羡舒只得先去买现成的棉被褥子,否则根本没法睡觉,顺便再买些晚饭的食材,庆祝一下自己获得自由。
然而等她买完东西回来,却发现自己走时上了锁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莫羡舒心里紧张,莫非是遇到闯空门的了?她现在是走程序先进去瞧瞧,还是直接报官?
不过……万一是她记错了,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那报官岂不是给官府添麻烦?
抱着怀疑的心态,莫羡舒蹑手蹑脚的进去,先将买来的东西放置在门边,自己则去厨房拎了把菜刀,小心翼翼的往屋里走。
心惊胆战的几乎巡视过所有房间,都没有任何发现,莫羡舒都觉得她是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她忘锁门了,结果去检查最后一间卧房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
莫羡舒一个没忍住,惊叫起来。
地上的男人迷迷糊糊被她的声音吵醒,从地上爬起来,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拿着把菜刀对着他,也吓得叫出声。
“女、女土匪!你闯入小生家里,要对小生做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莫羡舒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举着菜刀的手都在哆嗦:“什么鬼,这是燕老板租给我的房子,暂时我就是房子的主人,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燕老板?”男人愣了愣,就反应了过来:“姑娘指的莫不是家父燕弘?失礼失礼,小生燕夙,我不知道家父已经将房子租出去了,打扰姑娘了,我这就离……开……”
燕夙摇晃的走了两步,忽而晕倒在地上。
莫羡舒目瞪口呆,这人莫不是在碰瓷?
“喂,你没事吧?别装死啊!”莫羡舒戳戳他,拍拍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很烫,好像是发烧了。
“啊这,怪不得一开始会倒在地上。”
莫羡舒无奈,燕弘对她有恩,她总不能狠心的将他生病的儿子给赶出门外,她不知道燕弘的本家在哪,燕夙这副样子,也没法自己走,只能先将他留宿。
既然知道不是闯空门的贼人,莫羡舒也就把菜刀收了起来,点燃了新买的蜡烛照明。
趁着昏暗烛光,收起**陈旧的床褥,换上新买的,将地上的燕夙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