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张暖已经一路指着痕迹把傅琛远带到了王老汉摔倒的地方，边走，边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个细致，其中，也有不少她的推测，她半点儿没有隐瞒，全说了出来。
路上的脚印乱七八糟，但也能看出规律，都是马大山带着元江几人过来找王老汉留下的。
后面王老汉藏身过的地方，还清晰的留着一个脚印，以及，他摔下滑倒的痕迹也很清楚。
傅琛远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张暖说话，边听，边还仔细观察着痕迹，时不时的还蹲下去用手比量，又凑在之前王老汉蹲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河的方向。一脸深思。
杨小妙和马大山几人到的时候，张暖要说的也都说完了。
“王老汉与你家有什么过节？”好一会儿，傅琛远起身，转向杨小妙再次发问。
“原本是没有过节的。”杨小妙撇嘴，“若真要扯，也只有这一次他被我大哥拒绝收留的事情了。”
“拒绝收留？”傅琛远疑惑的眯了眯眼。
“二狗子是季小槐的狗腿子，为了讨好季小槐数次针对我兄妹，水猴子袭村，事关生死，我们当然不可能收留二狗子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在家里，更何况，当时我兄妹十三人都要出战，根本分不出人手在家防他们。”杨小妙说到这事，语气就冷了下来。
王老汉明显因为这个恨上了杨家。
只不过，他的这种恨，怕是被谁给利用了。
有人，想要栽脏杨家！
“可否仔细说说那次的事？”傅琛远听到杨小妙的那句“兄妹十三人都要出战”，心里更加惊讶，语气倒也缓和了许多。
屠家村血案，他们早已得到消息，之前也特地带人去查过。
没想到，出战的竟然就是眼前的杨家兄妹。
“我来说吧。”马大山知道杨小妙不是爱说话的人，当下自告奋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当时的经过，还重点的提了王老汉求人收留的细节，同时也讲了季小槐和王二狗在村里人嫌狗厌的恶行。
“傅捕头，王老汉出事前，我曾经看到他和徐旺在巷子里嘀嘀咕咕过。”张暖等着马大山说完，才开口说出她知道的线索。
傅琛远听完，又问了季老四和杨家的关系，才点了点头：“你们在这儿听到的，切记不要外传。”
马大山等人连连应是。
“先回吧，这些天还请随时配合调查。”傅琛远说着，又看了杨小妙一眼。
众人哪敢不应，再三保证之后，才相伴回转。
“七郎，季老四的后事，还得接着办，这道场……”马大山拉走了杨七，商量给村里做道场的事情。
“傅捕头。”杨小妙落在最后，和张暖走在一起，见和前头的人拉开了距离，这才转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傅琛远。
傅琛远抬头，也不说话，只用那双清亮的星眸定定的看着杨小妙，一副认真聆听状。
“今晚，怕还有第三人，请小心。”杨小妙郑重的提醒。
“你知道什么？”傅琛远眯起了眼睛。
“王老汉不是自己摔倒的，是我发现他跟踪还偷看我，才用了符。”杨小妙折返回去，坦言说道，“当时并没有人在附近，但，他和徐旺接触过，徐旺的侄子徐财死在水猴子手里，他媳妇儿也是，只怕……”
“只怕，凶手和徐旺脱不了干系。”张暖在旁边接话，说得很直白。
“你们有证据？”傅琛远淡淡的问。
“我们没有。”杨小妙和张暖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