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儿子啊。”万氏眼神有些迷离。
杨小妙皱眉想了想，用灵力画了一个符点在了万氏的额头。
万氏闭上眼睛，渐渐的平静下来，就这么闭着眼睛说了起来：“那是我儿子，小洁的双胞弟弟，一生下来跟长毛的猴子一样，才巴掌那么大，还全是黑雾……道长说的对，那就是个妖怪……我怕极了，我就……就……就失手摔了他，他死了，黑雾全不见了……”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已满是惊恐。
“什么道长？”杨小妙追问。
果然，她猜的没错，万氏头上附的那东西确实不是凭空来的，应该是万氏在摔死了亲生儿子后，那黑雾就入侵了万氏的头，成了那个鼓包。
“道长……不，是郎中，治病的郎中……”万氏话中的惊恐更加明显。
这时，村民们已经赶到。
大壮家的更是直接，上来就动手拉着杨小妙退后了好大一截路，才紧张的问道：“杨十三，你没事吧？”
杨小妙对这句“十三”很有怨念，却不得不回应：“我没事，我带着符，她安静下来了。”
“咦？真的安静下来了。”有胆大的上前查看，果然，万氏垂首坐着，口中喃喃，跟没看到这么多人一样。
“万氏，妖怪已经死了，你安全了，回家去吧。”杨小妙把胳膊从大壮家的手里抽出来，冲万氏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万氏就是一个例子。她生下双胞胎，亲手摔死了妖怪一样的儿子，却被那不知是不是她儿子的黑雾缠了十八年，现在剩的子女，女儿是重生的，儿子的腿从膝上都被水猴子给啃了，眼下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她疯了，听不懂的。”大壮家的挡在杨小妙面前，警惕的盯着万氏。
“回家，回家。”万氏却很听话的点头，缓缓起身，双手环抱着往家走去，嘴里一直在叽叽咕咕。
有村民好奇的跟了上去，支着耳朵想听，都没听出什么，只好远远的缀着，看着万氏回了她已经成了废墟的家，看着季夏树闻讯赶回来，这才散去。
而这边，杨小妙受到了大壮家的以及村民们热情的招待。
虽然，他们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怜悯，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他们通过她向杨家兄弟们献殷勤。
空桶被村民拿走，送到了杨老族长家，没一会儿就被装得满满的提回来，又直接送回了杨小妙家，大壮家的还很热情的催着她回家，说外面乱别乱走什么什么的。
杨小妙原本还想走走的兴致全没了，无奈的在众人的期盼中回家。
院门关上，大壮家的才和几个热心护送的妇人说说笑笑着离开，走的时候，可能是秦氏回来了，她们还停下和秦氏说了两句，讲了杨小妙遇到万氏的事情经过。
“可别让你家十三出去了，万氏那女人疯了，连她男人的耳朵都咬掉了，今天得亏你家十三运气好，万氏没发作，下次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气。”
“……”杨小妙还能说什么，无语的拍了拍额头就进了灶屋，点灶烧水。
没一会儿，秦氏来了，又问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