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枝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黎苹苹都感觉到莫名的惆怅。
因为离别,也多多少少书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
于是,黎苹苹为了不让自己在伤春悲秋的路上走得太远,开始每天去找西西玩。
相比于假期前的相处,现在她们两个轻松了很多。
黎苹苹可以当一条快乐的咸鱼了。
每天,她都带着一大包零食,还有新买的小说,快乐地去到西西家里,然后……往西西的**一趴。
对,如果不是因为西西的房间放不下太大的东西了,黎苹苹甚至还想给自己备一个小小的沙发床。
然后呢,西西每天坐在书桌前画画,黎苹苹就趴在**看小说,两个人偶尔会说一些话,但更多的时候是不交流的,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黎苹苹是个厚道人,虽然拿了很多的零食来,但是她从来不会坐在**吃东西,每当她馋了,她就坐到西西旁边,然后拆开零食袋,咔嚓咔嚓地吃东西。
所有零食,她自己吃六分之四,剩下六分之二投喂给西西。
西西并不觉得她打扰,反而觉得自己画画的时候,有这么个背景音存在,还挺有意思的。
某一天,西西在画院子里的爬山虎,黎苹苹凝神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西西,你说,如果你去了帝都,学到了更多东西,会不会画得比现在更好。”
西西头也不抬地说:“不好说,很多事情都是看机遇的,不是说遇见更好的老师,有更好的条件,我就能变得更好,但是技巧上会更好吧。”
黎苹苹“哦”了一声,她趴在桌子上,又说:“你知道吗?咱们俩的一个小学同学结婚了。”
西西:“嗯?”
这话题转得她有点猝不及防,而且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西西问道:“是谁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黎苹苹说了一个名字,西西听着,觉得有点印象,可是印象又不深刻。
黎苹苹说:“她的年龄本来就比咱们班上的同学大一些,现在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然后就跟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结婚了。”
西西有种微妙的分-裂感,大家都是同学,在她还觉得自己是个宝宝的时候,她的同学就已经为人+妻,以后即将为人母了。
虽然说,这里面有西西太小,而同学年龄偏大的原因,但是……联想一下,还是觉得很奇怪啊。
西西好奇地问:“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苹苹解释道:“她的结婚对象的小姑的姨夫的外甥的同学是我们家邻居,然后我们家邻居那天去吃喜酒了,回来跟我妈妈聊起这件事,我才发现那是咱们同学。”
西西感叹道:“这可真是缘分啊。”
黎苹苹应道:“可不是嘛,不过早就不联系了,即使知道她结婚,也不能说一声祝她新婚快乐。”
她顿了顿,叹道:“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西西说:“人和人当然是不一样的,花和花还不同呢。”
她指着自己画的喇叭花给黎苹苹看,“有的花是蓝色,有的花偏紫色,有的花往上开,有的花慢慢垂下来,每一朵花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有自己的特点和发展轨迹,人也是这样的。”
黎苹苹重复道:“人也是这样的?”
西西说:“对呀,所以我们会开在世界的不同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