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很淡然地听着李诚读成绩，看见西西转过来，他甚至还对西西笑了笑。
西西放心地转了过来。
她继续听着。
跟上次联考的成绩比。
沈月枝前进了两名。
黎苹苹前进了五名。
邵念北前进了二十名。
都是不错的成绩。
她耷拉下去的嘴角，又默默地翘了起来。
李诚宣读完成绩后，总结道：“这次的成绩比上次还要好一些，大家发挥得很稳定，我很欣慰。其实中考的试题难度，可能就和这次差不多，并不会很难，分数上拉不开很大的差距，所以大家一定要稳，稳住。”
李诚看着学生们，有人因为成绩进步了而高兴，有人因为退步了而颓丧，还有人无悲无喜，只看着桌上的书，“这一次，有很多平时就学得很扎实的同学取得了好成绩，这是他们的优势，踏实，记得牢，考试的时候好发挥。大家可以借鉴借鉴。”
他把成绩单收了起来，“好了，我不说别的了，你们继续学习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夹着成绩单就有了。
班里有一些窃窃私语，都是在讨论成绩的事，但很快，窃窃私语也停了，一切归于安静。
西西回头看了向远一眼，向远正在写笔记。
她放心地转过身来，开始写语文老师布置的作文。
……
“西西，你知不知道这次的第二是什么来头？”
周日那天，黎苹苹来西西家里学习，学了没一会儿，她便迫不及待地跟西西分享起了八卦。
西西说：“我不知道啊，听其他人说过，好像是个女生。”
她回忆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记不清更多的，“她是几中的来着？”
黎苹苹早就把她的消息打探清楚了，“二中的！”
她跟西西说：“我本来，并不怎么好奇这个人，我都是听别人说的，都是听着听着，觉得这人真是可怕。”
西西问：“怎么可怕了？”
黎苹苹说：“这个人，她本来也是二中的前几名，上一次考试没发挥好，一下子掉到了联考二十名之后，据说，受了很大的刺激。”
黎苹苹做了个动作，表示真的“很大很大”。
西西问：“所以呢？她发奋图强了？”
常见的青春小说套路不就是这样的。
黎苹苹道：“何止是发奋图强，她简直是拼了，据说啊，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十二点才睡觉，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连饭都会忘了吃，就这么拼了命地学。”
西西听着她说的话，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这么多年，西西受向远影响很深，俨然是个讲究作息要规律吃饭要营养的养生人士了，没看她早上起来还要打套拳吗，以为她这么喜欢习武吗？不，她就是想强身健体。
西西说：“这不就是糟践自己的身体呢吗？”
黎苹苹也觉得可怕，她点点头，“就是啊，听着就可怕。听说还在学校里晕倒过一次，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多人这么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是我觉得有点玄。”
西西却说：“不好说，如果她真的那么废寝忘食，晕倒也是很可能的事。”
黎苹苹说：“说起来，她是咱们学校的对手，我不应该向着她的，可是想到她这么辛苦，又觉得她拿到这个成绩，也是挺鼓舞人心的。”
西西只好说：“算是……付出得到回报了吧。”
黎苹苹看着西西，想起了什么，便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不过嘛，她这么累，更出名的人，反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