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霜菱又笑了起来。
向远安静地站在旁边也中枪，他看了西西一眼，钻了路灯不那么亮，周霜菱看不清他们俩在做什么的空子。
他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捏了西西的手一下。
西西很快捏了回去。
她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吃亏的！
向远笑了笑，却把手收了回来，不干扰她了，好让她好好走路。
……
第二天，他们去了另一个有雾凇的景点。
来这就是为了看雾凇嘛，那看完一个地方，当然要看看另外的地方怎么样了。
这个景点和上一个有相似的地方，它也是在江边，但是树没有那么多，面积没那么大，看着并不震撼。
但这个地方主打的可能也不是震撼，而是……文艺。
这里的雾凇树下，有一家书店。
是一个白墙红瓦的二层小楼。
书店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有人空手而来，走的时候却抱着一本书。
众人行色匆匆，却为这份景，这家店停留。
这似乎是在向大家表明，这个书店不是立在这里好看就够了，它是真的有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有在好好卖书，在认真地传播着知识。
西西围着这家书店转了一圈，从红色的瓦看到透明的玻璃，再看到没有挂在门上而是摆在门口的，像个画架一样的店名牌子。
店名也很文艺，叫“知行”。
大概是要说“知行合一”“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之类的意思吧。
是个好店名，有文艺还好懂。
西西想，这个位置真是好，冬天有雾凇，秋天有落叶，春天新绿初绽，夏天枝繁叶茂，一年四季都是那么好看。
白天和晚安也不一样，就现在这份景色，如果在楼上布置各色灯光，在夜幕降临，灯光依次亮起来的时候，光芒和冰雪交相辉映，这里应该会很漂亮。
西西喜欢这里。
这要是放在后世，肯定会是个拍照圣-地，网红打卡地。
向远也喜欢，他说：“是不是后悔没把画具都拿来？”
西西却摇头，“不后悔。”
她说：“谁要在这个天气里画画啊，冻爪！”
向远疑惑：“爪？”
西西举起自己戴着胖墩墩的手套的“哆啦A梦爪”，挠了他一下，“爪！”
向远牵起了哆啦A梦胖爪，领着她进了书店。
屋里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温暖。
明亮而温暖，就像是，进了舒服的棉花团里面一样。
西西吸了一口暖暖的室内空气，一边打量书店漂亮的装潢，一边思考在江边还能维持这么好的供暖，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西西默默捂住脸，怎么办，她可真是个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