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笑着回答：“就是我小姑设计的，还有另外两件同款不同色，我都带来了，就在行李箱里。”
她身上穿这件是紫色白色撞色的菱格毛衣，另外两件是蓝白撞色和绿白撞色，都是很清新很适合小姑娘的颜色。
周霜菱点点头，“这个衣服很好看，我有时候也在想，像你小姑一样当个服装设计师也很好，每天设计漂亮的衣服出来，能看还能穿，多开心啊。西西长大想做设计师吗？”
周霜菱是“自己人”，西西在她面前不会藏着掖着，“我以后想做……画家吧，可能不会很厉害，但是我喜欢画画。”
周霜菱一点都不觉得她的想法难以实现，“画家很好啊，西西以后从事艺术行业，或者是教育行业都行。”
西西可不想当老师，“我当不了老师的，我脾气太急了，没有耐心。”
话题越跑越远，从衣服跑到职业规划，后来又从职业规划跑到南北气候……西西说了一会儿话，等大家沉默下来，她吃了两个酸甜可口的橘子，然后便觉得困意慢慢涌了上来。
于是她靠在向远身上，睡着了。
向远小心翼翼地调整她脑袋的位置，让西西靠得更舒服一点，他怕西西冷，又拿出了车上备着的小毛毯，盖在西西身上了。
周霜菱在意识到西西睡着了以后，就尽量放轻动作，少发出声音了。
她观察了一会儿向远的动作，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儿大不由娘”的感慨。
真是长大了，都学会照顾小姑娘了。
不过她儿子好像从小就很照顾西西……
向远给西西盖好毛毯后，他自己也不动了，保持着一个姿势，想让西西靠得舒服点。
周霜菱就在这个时候，轻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我第一次见西西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小，一转眼，都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了。”
在她看来，西西这个小姑娘就是很好，长得好，性格好，还有本事。
周霜菱很喜欢她。
向远不太明白周霜菱为什么要说这个，倒是隐隐约约中，他好像能从这些话里面咂摸出一点奇怪的意味来。
向远没有说话。
周霜菱继续敲打他，“你们两个都不小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做主，妈妈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接下来的话不太好说，她从来没跟儿子谈过这种话题，突然一谈略有些尴尬，但是尴尬也要说：“很多事情注意分寸，然后不管怎么样，不要伤害到对方。”
向远听到这，就算是再迟钝也明白周霜菱的意思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等心里和脸上的热度都被压下去后，他才干巴巴地说道：“您考虑的太远太多了，现在不至于想到那些。”
周霜菱顿住了，“你，你们俩……”
向远说：“我们是好朋友。”
周霜菱沉默了：“……”
好吧，她现在不用担心儿子沉迷儿女情长了，她开始担心儿子以后会不会追不到西西做女朋友了。
半晌，她才悠悠地说道：“你这个性格，一看就像你爸，我才不会这么磨叽。”
她当年谈恋爱的时候可是很爽快的！向远爸爸却不紧不慢地跟个树懒似的。
她儿子在这方面怎么像他爹呢……
周霜菱莫名其妙地嫌弃了自家丈夫几秒钟。
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