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老师拿着成绩单在讲台上晃悠。
班里大多数人都在期待地看着老师，而西西不为所动，只想让他赶紧念完，不要吊人胃口。
但按照李诚老师的风格，他怎么可能不吊人胃口。
不磨叽就不是他了。
西西看了他几眼，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感觉他要点自己起来了。
果不其然。
“邵西西。”
西西应道：“老师，我在。”
前两年，在宣布成绩的时候老师叫名字，大家都会下意识站起来答话，但是这两年，大家都意识到老师的话太多，站起来听他吓唬人挺累了，不如坐着了。
于是，大家都统一坐着听。
不慌不忙地跟他打太极。
李诚还是那一套话，“你觉得你考得怎么样啊？”
西西说：“我觉得，我考得挺好的。”
李诚说：“这么肯定？你觉得你能进步吗？”
西西诚恳地说：“我觉得名次上要进步有点难。”
她上次可是第一，还能进步到哪去。
李诚说：“这样啊，我知道了。”
他话锋一转，又叫了向远，“向远，你觉得这次考试，你和邵西西谁的成绩会更好一点。”
这是一个很好的送命题，向远选择“活着”，“我觉得我们俩的成绩会一样好。”
李诚说：“小伙子很聪明啊。”
班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按理来说，问到这就应该结束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李诚又叫起一个人，“许星程。”
许星程似乎是早就准备好被老师叫了，他应道：“老师，我觉得我考得挺好。”
李诚说：“有信心拿到一个很好的名次吗？”
许星程很有信心，“有。”
李诚笑了笑，没说话。
他笑起来总是很有深意的样子。
班上众人在三个人之间看来看去，总感觉气氛很微妙。
西西拉拉沈月枝的袖子，“你猜老师还要磨叽多久。”
沈月枝说：“快了吧。”
在沈月枝看来，第一这件事上面没什么悬念，但是老师非要布置悬念的话，大家都要听着。
李诚扯了半天，终于说：“好了，我要宣布第一名了。”
他扫过三个学生的表情。
许星程的表情里写满了期待。
向远一脸淡定，不为所动。
西西打了个哈欠。
她发现李诚看见他了，便努力让嘴巴张得小了点。
李诚：“……”
他瞪了西西一眼。
西西十分无辜地捂住嘴。
李诚说：“咱们班的第一名，还是那个大家熟悉的第一名，邵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