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第一节，日常画大饼。
教咏春的苏老师年约四十余岁，看起来只有三十多，高鼻深目，相貌英俊，不说话时看着贼洋气，说起话来却是一股老夫子的味道。
他跟西西天花乱坠地讲了一堆东西，从武术的实用性上升到了哲学性，还给西西勾画出了一个变成潇洒侠女的未来。
西西被忽悠得……啊，不，被鼓励得充满**，然后老师转头就让她去院子里蹲马步了。
美其名曰锻炼基本功。
西西：“……”
基本功也不止蹲马步这一项吧，她怀疑老师就是懒。
幸好西西看过《射雕英雄传》的电视剧，里面的郭靖郭大侠小时候也经常蹲马步，西西规规矩矩地蹲起了马步，告诉自己这就当是向郭大侠学习了。
苏老师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果树，树上的果子已经落尽了，西西根据叶子的形状判断出这是一棵李子树。
李子树下已经蹲了两个规规矩矩的小男孩，西西是第三个蹲下的。
其中一个小男孩活泼些，主动跟西西打招呼，“师妹你好。”
西西：“啊？”
这个小男孩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说话的时候没看任何人，但西西看了一圈，院子里就她一个女孩子，那就是在和她说话了。
西西笑着回道：“两位师兄好。”
他们说话的时候，苏老师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上闭目养神，他肯定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但并没有阻止，西西看了他几眼，见他始终没有反应，胆子便大了些，主动和两个小男孩攀谈起来。
“两位师兄，你们俩都学了多久了？”
活泼小男孩说：“三个月。”
另一个小男孩说：“半年。”
西西“嗯”了一声，又问：“那这么长时间，你们就一直蹲马步啊？”
活泼小男孩说：“可以这么说。”
另一个小男孩说：“你别听他瞎说，除了蹲马步，也会学别的。”
西西好奇地问道：“那师兄你……哎，还没问两位师兄都叫什么呢。”
东北人都这样，跟谁都一见如故，然后开始唠嗑，唠了半天唠得贼投缘，结果连对方姓啥叫啥都不知道。
三个小孩补了一个自我介绍。
活泼的那个叫陈卫冬，沉稳的那个叫赵飞扬。
西西觉得他们俩的名字好像反了。
入门半年的赵飞扬说：“我现在除了蹲马步以外，还会跟师傅对练拳法，西西你刚来，要先看一阵子，练好基本功，然后再开始学。”
“练好基本功？”
意思就是要蹲好马步呗。
“什么样才算是练好了啊？”
陈卫冬吓唬西西，“蹲一个小时一动都不动，就算是练好了。”
西西：“？”
一个小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