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得很快，在西西练了五张《咏鹅》和五章《静夜思》之后，邵柏从学校带回了他们的成绩。
他们三人像开会一样坐好，邵柏特别有仪式感，仿佛即将要宣读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一样，“接下来就要读成绩了，你们俩想先听谁的。”
西西盯着被他倒扣在桌上的成绩单看，“爹你写字太用力了，我好像看见了一个一。”
谜底好像已经被揭穿了，邵柏却半点都不慌，“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二？”
西西瞪大眼睛，努力辨别纸面背后的印记，“好像，好像有？”
邵柏微微一笑，“我把向远的成绩也抄下来了。”
西西：“…额。”
好吧。
虽然她对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一年级的题不难，没给她什么发挥的余地，光是比卷子上考的那些东西，西西还真是很难说她一定能拿到比向远更高的分数。
邵柏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邵孟南，邵孟南咽了咽口水，对于成绩又好奇，又不太想听，“儿子，你好奇吗？”
邵孟南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诚实道：“好奇，又有点不好奇。”
邵柏把写着成绩的纸拿起来，他安慰邵孟南道：“其实你这次考的不错，真的挺好的，只不过……”
邵孟南心都这个“只不过”揪起来了。
替她哥紧张的西西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邵柏对邵孟南说：“只不过我碰见了你的语文老师，她把你骂了一顿，说你语文答得实在是不像话。”
听说是语文有问题，邵孟南松了口气，没关系，不慌，反正他语文一直都有问题。
西西观察她哥的表情，也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主动cue起了流程，“所以呢，爹，你到底啥时候告诉我们俩成绩。”
邵柏问：“这么着急吗？”
西西摊了摊手，“我寒假作业刚写了一半，我着急写完另一半。”
邵孟南惊讶道：“你寒假作业都写完一半了？！”
西西：“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邵孟南：“你写那么快干嘛？”
西西一脸无辜，跟他细数自己要做的事情，“写完作业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啊，我要练字，要画画，要看书，而且我还答应月枝寒假去看她练舞蹈，我很忙哎哥。”
她真的，真的，真的很忙的。
邵孟南：“……”
你敢信这是一个五岁小孩的寒假计划？
真是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和全校第一的差距呢。
闺女如此奋发向上，热爱学习，邵柏顿时就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多耽误时间，他故意咳嗽了一两声，把他们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好了好了，看我，我把成绩念完，你们俩就各自学习去吧。”
不，邵孟南表示他不是很想学习去。
邵柏快速地总结道：“先说南南的吧，南南这次相对于期中来说，有很大的进步，班级第三，年级第七。”
邵柏给邵孟南详细地念了一下他各科的分数，很不善良地分析道：“你看，不算语文你就是年级第一，算上语文就是年级第七了，我要是你们语文老师，我也要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