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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极别院的正厅内,众人说起三天来的奔波成果,面色都不太好看。佛门各宗派的态度不友好,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确信你师父在寺里”秦漠阳皱着眉头问道。虽然已经从凌空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详情,这一点仍让他感到费解。

凌空点头道:“僧人们说师父在,那一定假不了。”妄语同杀生一样,是僧人们要严守的戒律。如果是别的人倒还罢了,但禅宗和尚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基本上是不用去怀疑的。

秦漠阳道:“那可太奇怪了。不空大师既然在寺里,就算是看在菩提珠的份上,也应该见见你啊而且之前你已经去过一次了,难道他就没什么交待么”

凌空看着手中的菩提珠,郁闷地说:“要不是我一直在用它练功,恐怕也要以为这是假的了。”

“莫非是僧人没把你的话传到”秦漠阳又猜测道。他对少林僧人的品行可没有凌空那样有信心。

凌空苦笑着说:“传到了。只带出来两个字:不见”

“很好,很好原来禅宗还有一位不见大师,比你师父不空大师还要高明啊我们什么时候把天下的秃头都给得罪光了”接连碰壁让秦漠阳心绪不佳,口下未免不太客气,忘了凌空对师父极为敬重,而他师父正是玄门中最有名的秃头。

凌空倒不在意这些小节,但他两次被拒之门外,感到很是憋屈。

娄聃岳道:“不一定是近来之事,也有可能是夙怨。”他这几天一直在思索这里面的关键。先极宗一向低调,也没什么势力,在玄门中属于无足轻重的角色。要说得罪了所有佛门宗派,恐怕还没有那个分量。

秦漠阳听了心里一惊,凝竹被困千年肯定是事出有因。不管当时是谁是谁非,夙怨一定是有的。难道是当时和她对敌的后人知道她逃了囚笼,又来找麻烦的么

千年前的是非,现在的玄门中人可能已经不清楚了。但要是当年的主事人留下了什么交待,也足以促使他们的后人去做一些事情。要知道玄门中人可算是最重传统的,对于先人的交待一定会去完成。

凝竹脱困当日便有几个青城的道士前来,看那样子就有些像是例行的巡山。也许一千年下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里,但却会年复一年地重复这件事。

虽然当时那几个青城的道士都被凝竹灭了口,但事发时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昆仑离那里又不是很远,不可能一无所觉。前段时间凝竹还见到了姜延和,昆仑派的人由此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漠阳转念又想,姜延和见到凝竹至今,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昆仑派如果至今才采取行动,未免有些慢。而且这

凝竹的是一个和尚,倒不一定和昆仑派有什么关系,门多少还是有些隔阂的。

他想了想,说道:“在峨眉金顶时,凝竹曾见过不空大师。不空大师也没有为难她,还好意放她进去。就这一点来看,不像是有旧恶。就算是有,不空大师也不计较了。所以禅宗的态度非常让我不解。”

蓝月插话道:“也有可能是他发现你身上有菩提珠,才会那么客气的。”

自从回到京里,她就和梁晓雅一直呆在先极别院里,并且众人商议事情的时候,也要参与,不管秦漠阳怎么说都没有用。蓝月说,她们和凝绣渊源颇深,说到底差不多能算是一家人,所以不能置身事外。

这几天梁晓雅了解了很多玄门中的事,在感到惊奇的同时,心中也生出许多不安。蓝月对玄门中的勾当自然是早有体会。说白了两个女孩更加担心的是秦漠阳。

秦漠阳的本意是不想让她们卷入玄门中的事情,但他有一百个理由,蓝月就有一百零一个借口。秦漠阳实在没法说动她们,只好由得她们参与进来。

秦漠阳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凌空带着菩提珠上门却碰了钉子又怎么解释”

蓝月想了想说:“可能不空大师回寺后有更重要的事,来不及向门下交待。也有可能他发现双方的怨隙太大,就是用菩提珠也无法抹平,所以干脆不要了,以后会想办法抢回去。”

这话不无道理,秦漠阳等人听得暗暗点头,没想到蓝月又来了一句让他们大跌眼镜的话:“还有一种可能,不空大师看到凝竹后,见色起意,后来又后悔了。”

凝竹算起来是蓝月的先辈,不过在蓝月心里,从和秦漠阳的关系出发,起来大家是一样的,所以她便直呼其名,以示地位相若。

佛门中人视名声为虚妄,世人毁誉根本无关紧要。但凌空却受不了蓝月这样说他师父,就算是蓝月身分特殊,他仍然怒目而向,喝道:“胡说八道”

娄聃岳不禁莞尔,摇头道:“不空大师德高望重,居然被说成这样。”

蓝月本是看到秦漠阳神色凝重,信口扯上一句调节气氛,这时见凌空动怒,心里好笑,说道:“怎么胡说八道你师父法号不空,空与色相对。不空,当然就是色了,这不是明摆着么”

秦漠阳见凌空脸涨红了,忙道:“蓝月,别闹了。”

凌空却较上了真,道:“此色非彼色,你根本不明其义,妄谈什么空色”

蓝月笑吟吟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呢佛家说的色,差不多就是物质的意思,我这样理解该没错吧所以呢,菩提珠也可以算作一色。我刚才说你师父见到凝绣后见色起意,这个色指的可不是凝绣啊,而是菩提珠。你想歪了啊,是不是自己思想有问题”

这话有些胡搅蛮缠,凌空被说得一怔,旋即说:“没有”

蓝月笑道:“心虚了吧要不怎么会回答得这么犹豫呢莫非你也起了色心”

秦漠阳摆了摆手,说:“好了,别闹了。”心想蓝月还真是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了几分魔性,要说斗嘴,凌空可绝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