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皖手中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玉坠,孙氏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这……这玉坠为何在你手里?”孙氏错愕的指着江皖。
“夫人把它当做信物,准备同这信纸一起送去尚书府邸,夫人该不会是忘了?”江皖的眼中带着挑衅。
孙氏颤抖的夺过玉坠,失口辩解:“你胡说!我从未叫人送过信物!”
“这么说夫人是只送了信不成?”江皖也当机立断,丝毫不给她反口的机会。
孙氏瞪着江皖,脸上憋得通红,再看江崇天大失所望的模样,只能垂死挣扎般的解释:“皇上……这玉坠子是我之前丢的,不知怎么被她捡了去!臣妾……臣妾根本不知道这信的事!”
江皖像是听笑话一般的嗤声笑道:“人证物证具在,夫人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难道夫人以为父皇是傻子嘛,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任你信口雌黄?二皇姐,你说呢?”
刚刚还意图替孙氏辩白的江茵,此刻见证据确凿,脸上也是不由的一阵青一阵白:“三妹……说的没错,父皇自有定论。”
江皖则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夫人若还不死心,只叫父皇对孙尚书一试便知,他若不知你假孕一事,便可证明夫人所言为真,但若尚书大人知道……可见这信上所言,句句属实!”
“皇上,尚书大人已经在宫门前候着了,是否要穿?”首领太监李公公倒是会审时度势。
江崇天长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的看着江皖问:“你说,要怎么试?”
“皇上不可啊!”孙氏慌张的跪倒在江崇天跟前,情急之下,声音已经便的嘶哑了,“兄长对皇上衷心耿耿!此事……此事都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与兄长无光啊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听信这个扫把星的传言,错怪忠良!”
“夫人放心,您糊涂,父皇可不糊涂,是不是忠良之臣,只要一试便知。”江皖笑眯眯的说道。
江崇天也不顾孙氏的苦苦哀求,一摆手说道:“该怎么做,你告诉孙公公,让他去办。”
“是。”江皖欠了欠身子,走到孙公公跟前,对他耳语了一番,随后笑道,“有劳公公。”
登云殿内,孙氏已经不肯停歇的央求了大半个时辰,江茵在悄悄的派宫女去通知了皇后,现在就只等接过了。
江崇天实在是嫌孙氏哭闹的厉害,吵的头疼,准备命人把她先带下去。好巧不巧的是,宫人们刚准备上手,李公公就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看着李公公尴尬的脸色,江皖便知,此事已成。
“如何?”江崇天的目光中隐约带着些许的期望。
李公公瞥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孙氏,清了清嗓子,皱眉道:“按照三公主的法子试过了,尚书大人……对怡夫人假孕一事……早就……早就知道,奴才也差人审过那传信的太监了,的确是怡夫人亲笔所书。那信物……伺候怡夫人的宫人也都辨认过了,确实是夫人的贴身之物。加上宫里其他人的供词,此事……的确是夫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