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吗?”陆承君使劲儿的掰开江皖的手,压低着声音与怒气,瞪着缩在自己怀里的江皖。
还不等陆承君问清状况,外面就传来了几个宫人的的声音:“仔细找找,她跑不远!”
陆承君这才缓过神来,似笑非笑的看她:“怎么,你把冷宫烧了?”
“我压根儿就没进去!”江皖一脸倒霉。
“不知贵驾可曾看见一女子?”马车外响起太监的询问声。
只听雪映冷静的答道:“不曾见过。”
“可奴才恍惚瞧见那女子上了此辆马车,劳烦贵驾下马,我等要搜查。”领事太监说道。
江皖与陆承君对视着,并疯狂的摇头暗示他帮自己。
陆承君叹了口气,一手拎起江皖藏于身后,随即猛地掀开车帘:“你们看错了。”
一见马车内坐着的居然是陆承君,几个太监连忙行礼:“首……首辅大人!”
陆承君慢吞吞的问:“还要不要搜查?”
太监们面面相觑,壮着胆子往马车里瞧了一眼,里面昏暗,模糊间倒也没看见旁人,只能赔着笑脸道:“奴才不敢。”
“走。”陆承君甩下马车帘,雪映也很懂事的慢慢驱车离开。
到了出宫门口,陆承君才收回了江皖的腰牌,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下去。”
江皖心有余悸的不愿动弹,她生怕那几个太监没走,这黑灯瞎火的,一旦发现自己,非抓了自己灭口不可。
“本辅要回去睡觉了。”陆承君不耐烦的皱眉。
“要不……”江皖支支吾吾的说,“要不大人先带我出宫,等明日进宫的时候,再……”
“想得美!”陆承君抓着江皖要把她丢下车。
江皖赶紧死死的抱住陆承君的胳膊:“不要不要,我可是对大人有用之人!我不能死!”
陆承君看着江皖被吓得骤然苍白的小脸,外加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许久才幽幽的说:“怡嫔的哥哥是兵部尚书,与本辅素来不睦,眼下怡嫔封妃在即,她又有了身孕,背后又有皇后撑腰,真是头疼……”
江皖的眼睛一眨,双眼一溜溜的一转,立刻胸有成竹的说:“大人不必烦心,小女有办法替大人解了此忧。”
“当真?”
“当真!”
陆承君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江皖的脸蛋儿,笑眯眯的称:“雪映,出宫。”
“等等!”江皖忽然说道,既然要收拾怡嫔,趁着尚未出宫,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陆承君,陆承君听后,即刻便让雪映前去护城河,将那尸体找了回来。
意外的是,到了首辅府邸,江皖竟发现那宫女竟还未死透,连忙替她施针配药,万幸的事,折腾的大半宿,终于保住了她最后一口气。
“没想到你不仅会害人,还会救人……”看着江皖娴熟的手法,跟一气呵成的救治过程,陆承君有些意外。
江皖骄傲的一笑:“小女不才,医毒双修。”
可陆承君却只当做没听见,自顾自的打着哈欠,进了内室休息,独留下江皖跟半具喘气儿的尸体。
“雪映姐姐……我睡哪啊?”江皖局促的问着雪映。
雪映冷冰冰的说:“随意。”
无奈,江皖又不敢乱动,只好在正堂内的椅子上将就了一晚,次日一早,江皖被陆承君叫起来时,已是腰酸背痛。
陆承君又换上了那身白色暗金的官府,一头长发也整整齐齐的束在官冕之内,威严而又神气,加上他本就自带的冷酷孤傲之势,让人根本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