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他声音,鹿雪忍不住微微哽咽起来,“师父,您老人家还好吗?”
“挺好,依然能吃能喝。”
听她哽咽,老人也叹息起来,“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还有些事情未了。”
“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处理?既选择了叛逃组织,与人远走高飞,那就该晓得远离这个是非圈,否则你辈子哪还有什么安宁?”
老人觉得她就是固执,“你和傅瑾寒刚露面就被人盯上了,能有你的好日子过?”
“师父,他害的傅家曾经家破人亡不说,还一把火烧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若是不能将他绳之以法,我同样日夜难安。”
鹿雪知道师父是一片好意,但有些事情,她自有她的坚持。
任一鸣欠下的血债,必然血偿。
“我是劝不动你。”
老人悻悻的说了句,岔开话题,“任一鸣昨夜拿着你和傅瑾寒的照片问过我,我帮你推脱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还有,清酒那小子还活着吗?总不至于叫我给他上香吧?”
当初他依照乔忠国的意思,对清酒的脑袋动了手脚,这也是他至今难解的心结。
每每想起来,就总觉亏欠了清酒许多。
“芯片已经取出来了。”
鹿雪安慰了句,“他如今在世界各地旅游,您不用担心他。”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笑起来,知道曾经最得意的徒弟都安然无恙,他也就放心了。
顿了顿,又道:“为师知道你硬气,当初傅家落魄如斯,你也不曾求过我半分,只是世道艰难,任一鸣并不好对付,你自己须得多加小心。”
“你想扳倒他,终究要找最高指挥部的人,为师也没有什么好助你的,倒是和最高指挥部的赵坚关系不错,日后若是去了,也有个人能帮你引荐,不至于两眼一摸黑。”
他能帮的,就尽量帮衬着。
“谢谢师父……”
鹿雪满声哽咽,眼角泛着水红,“从前的事,师父您就……”
“从前是从前,就不用再提了。”
从前大家都是固执的,脾气也不好,难免会产生摩擦,如今时过境迁,彼此都磨圆了棱角,就只论未来,不谈以前。
鹿雪噙着眼泪,眉眼间却是漾开了浅浅笑容。
师父既是授业解惑的师父,也是她和鹿茸茸的救命恩人,能得他谅解,她也终于解开了心底那个难解的结。
事了后,还要多在师父跟前尽孝才是。
聊了许久,这才挂断电话。
朝阳早已高高升起,三月的天气已经微显燥热。
一番畅聊下来,鹿雪眉间郁气尽散,笑盈盈的执起傅瑾寒的手,“瑾哥哥,走,咱们去拿回咱们应得的东西!”
傅瑾寒但笑不语,温柔的揉揉她的发顶。
她开心就好。
最高指挥部的大楼比蓉城总部的大楼阔气多了,装修的典雅精致,这会儿已经过了上班的点,就见门前广场上停满了车,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这是哪家大公司的门面吧?”
鹿雪嘀咕了声,着实不敢相信最高指挥部会把秘密事业干的红红火火,引人注目。
蓉城总部都是偷偷摸摸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