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任一鸣恼的砸了手机。
王海垂着头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楚青被舒文山找到后,事情就似乎开始滑向不可控的局面,而老爷的脾气也日渐暴躁,现在和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今夜纵火失败,还被抓了人证,想也知道老爷会暴跳如雷。
可这些人他们有什么办法?
没有邹军师从旁出主意,老爷脑子里好像也突然多了浆糊,出的全是馊点子。
“我和你说话,你耳聋了啊!”
王海正出神,忽然一句怒骂声砸过来,他瞬间回神,恭敬说道,“老爷,要不咱们给邹军师打电话,请他出出主意?”
“我又不是离了他,就成了无脑呆瓜!”
任一鸣火气上头,逮什么就骂什么,恼火道:“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知道纵火的事,也不晓得被抓的混账是谁!”
“是。”
王海应下,正准备吩咐下去,手下人却打了电话进来。
他一听,脸上顿时就微微色变,有些忐忑的瞟了任一鸣,但又什么都没敢说。
“有话就说!”
任一鸣火的很,烦他的遮遮掩掩。
“是傅瑾寒带人又抓了好几个与您关系亲密的同僚……”
王海战战兢兢的,都不敢看任一鸣黑透了的脸,嗫嚅道:“他现在掌握了不少证据,只怕会对您不利……”
“呵呵,你终于想到会对我不利了?”
任一鸣冷笑,脸色狰狞得像要吃人似的,“马上给邹子青打电话!”
他不能坐以待毙!
幸而,邹子青的电话还能打通。
听任一鸣说了情况,他也就淡声说道:“还是从前那句话,他想要你的命,那你就抢先要了他的命,没了人证物证,调查组的人也死了,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死无对证,苍天都无解。
“但他们现在防范很严,我哪里有机会下手?”
“他们知道蓉城是你的地盘,是不敢在此久留的,顶多也就这两日,他们肯定会带着人证物证去最高指挥部,请求最高指挥部庇佑人证的安全,才敢再审判你。”
已经打草惊蛇了,想也知道他们为了人证的安全,会尽快离开蓉城,到了安全地方再细细审问,抽丝剥茧。
邹子青说道:“你在蓉城高速路口前拼命拦截,务必将他们逼进去辖下蓉县的方向,那条山路弯多且急,进蓉县大概得需三个小时的车程,足够你杀人放火了。”
只要进了那条山道,绝对叫他们有去无回。
“子青依然还是好计谋。”
听他一席话,任一鸣瞬间觉得豁然开朗,脸上也露了笑容,只是有意无意的说道:“子青如今也学会了讽刺我?”
敢直言他是在杀人放火,邹子青的胆子可不小。
“刚喝了两杯酒。”
邹子青轻声笑了笑,“若是有得罪任老的地方,还盼任老勿要怪罪。”
“怎么会呢?要知道子青酒量一向颇佳。”
任一鸣语调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子青在,我这心里也才踏实,子青你还是赶紧找个机会回来,与我把酒言欢才好。”
没有智囊,他坐立难安。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