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下来的好,不然我怕您有嘴也说不清。”
朱飞朝自己的车子努了下嘴,“我家老大正等着你说话,你若不下来,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车门还能不能完好无损。”
这话说的,瞬间就见男人惊疑不定起来,“你们是谁?”
“您去了就知道了。”
朱飞说的挺客气,但车上的唐公显却忽然变了脸色,大叫起来,“老刘,绕路!”
这种请法,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司机立即踩了油门,就要往后倒车,绕路离开。
但后路却无声无息的驶过来一辆车,将他们的车往前一顶,死死的堵在了两车中间,未留半点缝隙。
这下别说绕路,想动都动不了了。
车里的唐公显一脸绝望,瘫软在椅子上,还是朱飞连拖带拽的,将他弄上了傅瑾寒的商务车。
见到傅瑾寒和舒文山尚还好,但瞥见顶着戒疤的光头楚青,顿时就惨白了脸色。
楚青是乔忠国身边的红人,自己那点破事哪够他抖露的?
这下完犊子了。
“唐先生害怕被调查?”
舒文山看看瘫软在椅子上,像条死狗似的唐公显,眉心已然深深皱起,“既然心中有鬼,那就老实交待你的罪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我说……”
唐公显只当楚青已经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交待了,也没挣扎,就哭丧着脸,如竹筒倒豆子似的,交待了这些年暗中帮着乔忠国办的事情。
他边说,楚青边补充,很快就理出了大概。
他们多年来暗中作祟,事情繁多且杂乱,傅瑾寒挑着紧要的问了几件,又着重问道:“你想清楚了,这些事真的任一鸣也有参与?”
“我若说假话,就遭天打雷劈!”
唐公显就差赌咒发誓了,愤声说道:“真说起来,任一鸣才是乔忠国的真正走狗!许多大事都是他俩暗地里商量好,而我就是帮着跑腿的小喽罗罢了!”
他只是帮着办事,跟他关系可不大啊。
“这事自有定论。”
舒文山不管他是喽罗还是帮凶,叫上傅瑾寒赶紧回去。
这个唐公显是重要的突破口,得赶紧叫人重点突击审查,绝对能查到许多线索。
他们风风火火的往回赶,而此时的任一鸣已经暴跳如雷,“马上派人去杀了他们!就是烧了芙蓉酒店,也要把楚青和唐公显给我弄死!”
现在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两个重要人证找出来,对他的威胁太大了!
负责跟踪的人被堵在西塘外面,也是压力山大,满脸苦涩,入口被人强行堵住了,他们又不敢贸然硬拼,能怎么办?
这会儿天色也早,就在这大路边上玩枪战,死的指不定是谁。
看见几辆车从西塘出来,负责跟踪的人赶紧提了精神,等他们的车走了,这才又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殊不知前车早已经知道他们的动静,只不过隐忍不发罢了。
回到芙蓉酒店,舒文山立即叫上调查组的人,连夜突审唐公显,让楚青从旁协助。
傅瑾寒旁听,只偶尔问上几句。
几个小时审下来,已经基本确定乔忠国和任一鸣暗中勾结,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唐公显还供出了不少同伙和物证,需要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