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能。”
凌墨嘿嘿笑,“夫人有身孕了,哪还是参加如此危险的任务?”
“明白就好。”
傅瑾寒说道:“这次的事办好了,上次的事就不予追究。”
“是!属下一定办到!”
就算傅瑾寒不特意嘱咐,凌墨也不会再把刺杀任一鸣的消息报给洛雪,夫人都怀孕了,哪还能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他又不是虎。
得了老大的命令,凌墨也就赶紧安排刺探任一鸣的事情。
若在年关前办好事情,那该多好?
……
冬日的雪特别多,夜色阑珊时,又见飞絮飘飘洒洒的,从天而降。
任一鸣顶雪前往小院,抖落了满身寒气,这才推门进屋,“子青,快跟我弄杯烫酒。”
“老爷这是从何处来?”
邹子青赶忙温酒,又在窗前的小桌下放了炭火。
任一鸣烤了会儿,方才觉得回了魂了,苦笑道:“还能去哪?天天去调查组报到,做例行慰问。”
今天坐的晚些,回来便是飞雪漫天。
“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
邹子青拨弄着桌上的小火炉,偶尔迸起个火星子,炭火便更明亮了些,“他们年前不会正式调查的,您不用日日去请安,让他们有拿乔的机会。”
“但年后会查啊?”
任一鸣皱眉,不喜他说什么请安。
但见他脸色淡淡的,并没有往日热拢,心里更是不舒服起来,“上回我说傅瑾寒并不听我的调遣,立意与我做对,你想到对付他的办法没有?”
“暂时没有。”
任一鸣脸色不愉,邹子青的脸色便更淡漠,“他进了调查组,无形中便受到了调查组的保护,若没有万全把握,我劝您不要对他动手。”
“是他非要跟我过不去!”
任一鸣恼了,“前两天的刺杀,我严重怀疑就是他派人动的手!”
那日晚间他从芙蓉酒店回家,在半道上受到了袭击,若不是身边人替他挡了那一枪,他非得血溅当场不可。
老话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道理难道还要自己教他吗?
宋雪那个悍妇藏的无影无踪,他是找不着了,但傅瑾寒这只猛虎,必须得弄死不可!
“调查组暂时没有动静,实难下手。”
邹子青皱眉。
他并非因为私怨而不帮任一鸣想主意,着实是现在调查组的人都龟缩在芙蓉酒店,若是贸然去袭击傅瑾寒,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不如静观其变,再做对策。
可任一鸣并不这么想。
见邹子青几番推辞,脸上终是起了明显怒意,“子青这是不愿意再辅佐我?”
“老爷何出此言?实属如今不宜妄动。”
邹子青紧皱着眉,对他的横加责难也不高兴起来,“他如今孤家寡人,无牵无挂,连迂回之法对他都不管用,你若是找他硬刚,万一被他逮到破绽,他一状告到调查组,吃亏的反而是您。”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就是当了最高领导又有什么用?
迟早还得被人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