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心里有鬼,怕受牵连?”
他说话像毒刺似的,任一鸣的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非要刺挠他是吧?
“事实而已。”
两杯浓茶下去,傅瑾寒的精神也上来了。
任一鸣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他脸色冷漠,并不为自己的话所动,心下也懊恼起来。
油盐不进,不各好歹!
可如今傅瑾寒进调查组已成事实,若是让祁浩然将他争取过去,自己非得怄死不可。
心思几转,也就说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乔忠国的得意门生,这么多年下来,若说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我自己都不信。”
“但有些事可大可小,你身在调查组,完全可以帮我抹消,拣些无伤不雅的过错提一提,这事也就结束了。”
“只要顺利送走他们,我对你和宋雪谋害姜明启的事情既往不咎,否则……”
“怎么,威胁我?”
傅瑾寒挑眉,墨眸里精光四溢。
任一鸣纵然久居高位,也被他的眼神逼得不自在的别开了头,“你应当知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你助我一臂之力,我许你锦绣前程,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方式。”
“否则我为姜明启的事情纠缠不休,你也没好日子过。”
那笔账,他还记在心里的。
“这么听起来,好像还是我占了便宜?”
傅瑾寒挑挑眉,“但杀害姜明启的并不是我,这个话,你应该去跟宋雪说才对。”
“你和她不就是一体的?”
“再说一遍,我和她已经离婚了!离婚了!”
傅瑾寒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面上一磕,眸中染了冷厉,“她的事,休要与我提起!”
他陡然发怒,任一鸣都吓了一跳。
茶盏在桌面上磕出清脆响声,引得周围不少人望过来,但见是任一鸣坐在那里,个个又赶紧躲开了眼神。
任一鸣恼的脸色铁青,咬了牙低吼,“你冲我发什么怒火?”
“因为你记性始终不好。”
傅瑾寒脸色冰冷,盯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你提的条件,我半分都不感兴趣,若没有其他事,就别再来烦我。”
“傅瑾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想杀我?”
傅瑾寒嗤笑,眸中轻蔑显而易见,“你最好祈祷你和乔忠国之间比清水还干净,否则我必将告倒你为止。”
“你!”
任一鸣大怒,“你这是要向我宣战?”
“我只不过维护正义而已。”
傅瑾寒续了新茶,靠在阳光撒落的窗棂上,漫不经心的品着茶,“赶紧走,别来烦我。”
他又像只慵懒的猫儿,懒洋洋的,不理红尘俗事。
任一鸣的脸都绿了。
此刻终于领悟到了祁浩然那会儿尴尬又愤怒的脸色,是怎么来的。
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说话根本就不留情面!
他半眯着眼睛,懒懒的晒着太阳,摆明了一副不再搭理人的模样,任一鸣也只得起身,愤然离去。
既然不识趣,那就别怪自己找他的麻烦!
人影走远,傅瑾寒也就准备起身离开,但背后卡座却忽然响起淡淡声音,“他都委屈求全了,你何必得罪他?”
“哦?洛小姐这是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