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眼眶含泪,拢好衣襟,冲他又撕又打,“你欺辱我还不够是吧!我跟你拼了!”
“你就是个衣冠禽兽,我要向舒组长告发你!”
“我不活了!”
她呜呜的哭,冲着傅瑾寒拳打脚踢,但不过是女人发怒时惯用的招数,如同毛毛细雨般落在傅瑾寒身上,没有半分威胁。
哪像他的雪儿发起怒来,像头被激怒的小母狮?
心尖倏疼,眼中风霜之色更浓。
他找不着雪儿了啊……
由着洛雪捶打了会儿,才低低道:“她心口曾被利器剜过,落了疤痕,我以为你是她,所以……终究是我唐突了,你想怎么罚,我都悉听发落。”
他欺辱了洛雪,该赔的一定赔。
“你给我滚!滚啊!”
洛雪情绪失控,抱膝蹲在地上,哭的极为伤心。
傅瑾寒见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就默默的走了,临出门前,又轻声说道:“我不食言,你随时可找我赔偿。”
“你滚!”
洛雪哭骂了声,狠狠一脚踹上了房门。
门关了,她越发哭的歇斯底里,泪如泉涌,都已经离婚了,还找她干什么!
当初是他说她连累了傅家人,害的傅家一蹶不振,这些事她都认了,也不愿意再牵连傅家,又何苦再相认?
眼巴巴的找她身上的痕迹,就是个大混蛋!
她哭的厉害,门外的傅瑾寒驻足静立了半晌,这才带着满身落寞回房。
洛雪像极了他的雪儿,可身上却没有雪儿的痕迹,究竟是他的感觉出了错误,还是雪儿又再一次的蒙混过关?
如果洛雪不是他的雪儿,那雪儿又会在哪里?
诸多问题缠在脑子里,百思不得其解,给他开门的凌墨见他魂不守舍,衣衫凌乱,而且脸上又多了两道五指印,都不禁风中凌乱了。
老大这是干嘛去了啊?
若不是知道他的性情,就真要以为他去调戏人家姑娘,反被人家给削了。
赶紧将人弄进房里,无奈道:“老大,您下次出门的时候能不能捎带上我?否则您被打成这样,我怎么跟手下兄弟交待?”
一个个的都会怨他没有看好老人,被人给欺负了。
“我自愿的。”
他又是那句话,听的凌墨想吐血。
自愿让人家打脸吗?
那他倒是真不清楚,老大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癖好。
倒了杯烈酒过来,递到傅瑾寒手里,“老大,我看您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长此下去肯定损耗精神,不如醉一场,忘了那些事,如何?”
“忘的了吗?”
傅瑾寒冷呵了声,仰头喝尽了那杯热辣呛喉的酒,冰凉酒液顺喉而下,他反倒更清醒了几分。
拧拧眉心,问道:“问你个事,怎么消除身体上的疤痕?”
“去美容院呗。”
凌墨拿了酒瓶过来,陪着他小酌,“女人最爱这种事,况且现今的科学技术那么发达,她们能把自己整得脱胎换骨,还搞不定一道小小的疤痕?”
“你是说,整容?”
“啊,新闻不是经常报道,很多女人把自己整容成大美女吗?”
凌墨边说,边担忧的看着自家老大,看的傅瑾寒没好气的瞪了眼睛,“你看我干什么?我还需要整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