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骂回去,又恼道:“再说乔忠国就算从北边突围,你们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吧?被打的哭爹喊娘的,说出去都嫌丢人!”
“我哭爹喊娘?有个贱人突然把乔忠国引到我脸上来了,我能怎么办!”
想到那道窈窕背影,姜明启就恨不能生撕了她,若不是突然被乔忠国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至于如此狼狈吗?
心思几转,又厉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是不是宋雪?”
“你们故意派她来害我们的,是不是!”
带出来的人手已经快折损完了,就算那道人影不是宋雪,那也必须只能是宋雪。
否则他怎么向老爷交待?
“我说你是被子弹打中了脑袋,开始装疯乱咬人吧?”
凌墨一边跟在傅瑾寒身边急行军,一边不忘骂人,“我们家夫人早就离开苏市了,你自己捅了天大篓子,还想让她背锅?”
“哼,我告诉你,那就是宋雪!你们故意害我,老爷饶不了你们!”
姜明启恶狠狠的声音传过来,随即挂断了电话。
凌墨一脸恼色,看向傅瑾寒,“老大,他非要往咱们头上栽黑锅,怎么办?”
“趁乱杀了他。”
傅瑾寒面色冰冷,脚步未歇。
反正迟早要对付任一鸣的,灭了姜明启,便是砍了任一鸣的臂膀。
“是!”
凌墨点头,匆匆跟上他的脚步。
林子里一片幽暗,远处还响着枪声,只不过零落起来,待傅瑾寒匆匆赶到现场时,就见尸横遍野,血腥味儿随风飘起,令人作呕。
竟是没了活口。
凌墨匆匆带人翻了遍,才说道:“老大,乔忠国死了,姜明启的人手也尽折损于此,但唯独不见姜明启的尸体。”
“看来他侥幸捡了条命,已经跑了。”
傅瑾寒围着战场边上转了两圈,终是在棵枝桠宽阔的老松树下找到了痕迹。
树下散落着不少子弹壳,捡起来一瞧,正是雪儿往常惯用的子弹型号,而老松树上方有道钩爪痕迹,该是她曾经躲在树上,伏击双方的人。
墨眸盯着老松树,有些怔忡。
她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叫他情何以堪?
又或许,他选择逼她离开,其实是错误的?
可如今姜明启逃脱,把脏水全泼在了他身上,还不知道任一鸣晓得后会怎么发难,雪儿藏在暗处,也算是对她变相的保护吧。
他又习惯的出神,凌墨便低低提醒道:“老大,姜明启和乔忠国的人拼了个玉石俱焚,咱们先离开吧?”
“嗯。”
他只点了下头。
劲瘦挺拔的身躯在暗夜里带着慑人气势,疾步前行,“马上给任一鸣去电。”
“是,”凌墨拨了号码,很快任一鸣那边接通了,声音里满是含糊睡意,“这个点打电话打我,是有事?”
“乔忠国死了,你的人和乔忠国的人拼了个玉石俱焚,姜明启则不知下落。”
傅瑾寒言简意赅,“事办完了,你我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