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骂,张勇瞬间也反应过来了。
借着微弱天光,看清是傅瑾寒和宋雪堵了去路,立即就破口大骂起来,“姓杜的,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杜波脸色讪讪,“你少诬蔑我。”
就算真是一伙的,那也不能亲口告诉他这种事。
“你送他上路。”
傅瑾寒揽着宋雪走至巷口,隔着夜色替他掠阵,“速战速决。”
“是!”
听闻傅老大开口,杜波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张勇见状,顿时怒笑连连,“你他妈的还敢说你没和傅瑾寒勾结?你等着,我马上告诉乔老,灭了任一鸣,看你还怎么猖狂!”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
杜波抬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枪,乌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张勇的眉心。
张勇看他动真格的,脸都白了。
眼睛死死的盯着枪口,眼神疯狂乱闪起来,试图说服他,“杜波,你别忘了,任一鸣和乔老才是合作关系,你杀了我,你和任一鸣都脱不了关系!”
“那是我的事,用得着你操心?”
“你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往外说,行吗?”
“呵呵,我何德何能,竟然让你挖空心思,把我当傻子看待?”
这种骗鬼的话,人是不会信的。
眼见傅瑾寒眸光冷冷的看过来,杜波也不敢再同张勇胡扯,食指一用力,刹那间就听暗夜里响起轻微的‘呯’声。
瞬间就见张勇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仰面倒下去。
呯通一声,激起无数尘土。
“你善后。”
张勇既已解决,傅瑾寒交待了句,便揽着宋雪走了。
有内应,办事果然方便。
他俩一走,杜波立即就喊来两个心腹手下,将张勇扔到了城外乱葬岗,而后又给任一鸣打了电话,禀明事情经过。
任一鸣正和邹子青秉烛夜谈,闻讯顿时大喜。
连连夸奖了杜波几句,挂断电话后,才同邹子青笑道:“子青的计谋果然极好,张勇已除,乔忠国身边又少了一员大将!”
“恭喜老爷,”邹子青微微淡笑,颇有喜怒不惊的沉稳姿态。
随即又提醒道:“苏市出此大事,您该是要和杜波对好口径,连夜将此事报给乔忠国,以免他责怪您办事不力。”
“行,你跟我去浮翠楼找乔忠国,路上想个辙。”
任一鸣素来信任邹子青,对他的计谋是言听计从,他如此倚重,邹子青脸上便也多了几分自得,尚在半路,便想好了对策。
匆匆赶到浮翠楼,乔忠国还如上次那般,正歪在黄花梨的椅子里吞云吐雾。
见任一鸣进来,也只抬了下眼皮。
“乔老,您节哀。”
任一鸣脸色沉重,进门便先道悼哀。
乔忠国吞云吐雾的动作一顿,脸色阴沉起来,“什么意思?”
“刚刚杜波传来消息,傅瑾寒和宋雪昨夜回苏市,今晚便突然发动攻击,不止抓走了在咱们在傅家外围监视的那批人,更是借此寻到张勇的下落,击毙了他。”
他说的甚是沉痛,又难掩痛恨。
“乔老,那两个雌雄双煞神出鬼没的,下手又狠,我看咱们得重拳出击,直接送他们去见佛祖才稳妥。”
这个事儿,可跟他任一鸣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