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寒和宋雪皆是面沉似水,没接他的话。
他们只道乔忠国不会如此迅速的向苏市发难,谁知道去苏市的人已经在路上?
幸而已经提前安排了人手防范。
宋雪就要给家里打电话,但任一鸣却阻止了她,“所有信号都会被监听,你打出去的电话也不过就是提醒乔老,你知道了他在做什么事而已。”
如此一来,他的手段只会更隐密。
宋雪咬咬牙,“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他面前告密?”
“怕啊?”
任一鸣笑了,“但你别忘了,我和他之间顶多算背叛,大不了一拍两散,而你和他之间却是血仇,你杀了他的命根子,他同样会拿你的命根子来血债血偿。”
“而且你要记住,他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又无牵无挂,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说要杀谁,那就是铁定要杀谁。
反正他就一条命,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赚了,怎么想就怎么划算。
“多谢你告诫。”
宋雪脸色不好,阴沉沉的,眼神已经飞快闪烁起来,傅瑾寒在桌下握了她的手,才淡声说道:“你应当知道我俩的脾气,作奸犯科的事找我们,那就是自寻死路。”
“当然,你们敢杀钱瑟楷,自然也敢杀我。”
任一鸣点头,“我也没指望你们帮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组织上是讲功勋的,你们若是我的人,拿到的功勋越多,我受益越大。”
这是明面上的事,傅瑾寒和宋雪完全可以办到。
“她刚刚脱离组织。”
傅瑾寒撇开了宋雪,并不愿意她再踏入那些腥风血雨中,“此事我考虑考虑,等我权衡清楚了,再给你答复。”
“行,我等你答复,但也别让我等太久。”
任一鸣点点头,刚要走,宋雪却忽然问道:“有没有特殊办法让我们和外界取得联系?或者说,送我们离开总部?”
“这里监控信号全覆盖,我自己都不在这里打私人电话。”
这话很明确的告诉了她不可能,任一鸣摇头,“既然乔老说让你们留在在这里参加庆功宴,我若设法让你们离开,哪能自圆其说?”
傅瑾寒还没有给他明确答复,他不会冒这个险。
“行吧,我知道了。”
宋雪满脸失望,也不再多问什么。
任一鸣扫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也就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等他走远,宋雪才极快说道:“傅瑾寒,赶紧通知家里人做好防范,尤其是茸茸和然然,一定要派人严加保护。”
“放心吧,我马上通知下去。”
傅瑾寒软声安慰了句,示意她别焦心,而宋雪眼巴巴的等他打完电话,才问道:“你会答应任一鸣吗?”
“有可能答应,毕竟他能熟知乔忠国的动向。”
功名利禄无所谓,他不缺那些东西,但两个孩子的安危,却是他的心头刺。
剑眉如霜,凝出抹寒意,“待联手灭了乔忠国,再去推翻他不迟,也刚好趁机收集他的罪证,为以后扳倒他做铺垫。”
“说是如此说,就怕他老谋深算,会引你入瓮。”
宋雪眉眼结了忧愁,“他若故意叫你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可千万别中招。”
“放心吧,不会的。”
傅瑾寒捏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别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