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就是言而无信!你这叫欺骗!”
清酒怒不可遏,比自己受了欺骗还要愤怒,“教官一直很信任您,把您当成父亲看待,结果您却和她玩文字游戏,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他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配尊称!
老人脸色一沉,也来了怒意,“清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清酒冷笑,“我知道你一向脾气不好,但每个人的忍耐也都是有限度的,你无底线的欺骗属下,以后也不会有好结果!”
“放肆!”
老人怒极,一下砸了茶盏,“马上去后院关禁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我没错!我不去!”
清酒也是个犟脾气,愤怒反抗,但彼时范景已经扛着麻袋来了,身后还跟着群新人,一得老人指示,他们立即就疯涌而来,很快把清酒捶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范景看的面有不忍,但见宋雪软软的趴在石桌上,便知老人意已决,只能暗里长叹,没敢出声求情。
清酒被扛去了禁闭室,范景这才轻声说道:“老爷子,钱瑟楷怎么办?”
“关到后院,缓两天了把他悄悄送出去。”
他刚刚已经问过宋雪,傅瑾寒就在基地外守着,若是现在放钱瑟楷出去,万一碰面,那就得前功尽弃。
“是,我知道了。”
范景不敢质疑,见宋雪还趴着,又迟疑道:“要送鹿雪离开吗?”
“晚上给她准备了饯行宴,你送她去哪?”
老人端着茶杯,阴幽幽的声音听的范景莫名打了个寒颤,明明暖阳高照,为什么骨子里却窜起了寒意?
可宋雪和清酒的下场就在眼前,他哪敢打破砂锅问到底。
秋风一过,风似乎冷了几分。
酒店里。
凌墨陪着傅瑾寒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远处发呆。
脚都站酸了,见老大还是眼也不眨的望着那片郁郁葱葱的群山,便忍不住轻声说道:“老大,才刚过正午,也许雪狼留夫人吃个午饭呢?”
雪狼便是宋雪的师父,绰号是外人送的,并非他本名。
绰号叫久了,也忘了他本名到底叫什么。
傅瑾寒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
凌墨只当自己又劝说失败,正琢磨着新法子时,却忽听傅瑾寒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他雪狼吗?”
“呃,您说说?”
“因他酷爱雪色,性格又阴冷狡诈,所以江湖人送外号雪狼。”
傅瑾寒边说,眼神边凌厉了几分。
宋雪一向推崇她师父,他虽不知其中缘故,但也没好在她面前说雪狼的坏话,只是雪狼成名已久,绰号岂是空穴来风?
那个傻女人没有防备之心,他却不得不防。
“给夫人打电话。”
转眼又给凌墨下了命令。
凌墨不敢怠慢,赶紧拨了号码过去。
但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男子,笑道:“她呀,中午高兴,和人小酌了几杯,如今正在酣睡呢,等她醒了,我便告知有人找过她。”
“醉酒了?”
凌墨愣了下,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见傅瑾寒面色不是太好,又赶紧问道:“哎,那我家夫人醉的怎么样了?没大碍吧?”
“无妨,晚间大概也就醒了。”
男子笑了下,“她幸许是有什么高兴事,才喝的多了些,你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