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演戏而已。”
宋雪对镜照了照自己脸上的雀斑,啧啧两声,“也难为你们了,我化妆化成这样,你们能也认出来。”
“你就是化成灰了,我都认得。”
傅瑾寒倚着车窗,深沉眉眼里透出些许锐利,“钱瑟楷怎么会在竹楼里?”
宋雪也是满头雾水,“这得问你安排的人,怎么让他在眼皮子底下从华北溜到了西南,还没有告知你钱瑟楷已经失踪的情况。”
“齐华。”
傅瑾寒冷冷的唤了声。
齐华会意,立即就给华北的人打了过去,但对方被问的莫名其妙,“华哥,我们天天盯着钱瑟楷,他上午还在庭院里喝过茶,怎么可能去了西南?”
“老大和夫人已经碰上他了。”
齐华骂了句,“是不是狸猫换太子,你们却没有发现?”
电话那头的人直喊冤,“华哥,我们怕误事,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他呢,说个不好听的,他丫的就是换内裤,都逃不过我们的监视好吗?”
他们那边肯定没出错。
“别问了,肯定是逃去华北的路上就调了包,而他们对钱瑟楷并不熟,大约觉得像,便以为是钱瑟楷。”
那个老狐狸,果然手段极多。
宋雪让齐华挂了电话,才又说道:“他当时如丧家之犬,连那座古庙都舍弃了,肯定怕有人再跟踪他,玩一招金蝉脱壳,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这个老混蛋,果然狡猾。”
凌墨骂了句,他追钱瑟楷追了那么久,谁知道追的却是个替身?
宋雪没接话,眼神看向了傅瑾寒。
见他微微点头,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我在竹楼里发现个疑点,跟在钱瑟楷身边的那个瘦削男人,似乎并不是竹楼的主事人。”
说着就把当时的经过细说了遍,听到紧张处,几个大男人都替她捏了把汗。
傅瑾寒更是握紧了她的手,眸里有着深沉怒意,又有着难以抑制的心疼,“以后不许再出这种危险任务。”
单是听着,就叫他莫名担心。
“知道啦。”
宋雪扮了个鬼脸,打趣道:“除非是你卸任,否则你终究有用到我的时候。”
她和傅瑾寒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可以考虑。”
傅瑾寒摩挲着她细细的手指,眸光略略浮动起来。
以前无牵无挂,可以不计生死,但如今有家有业,身边更是有如花美眷相伴,确实不再适宜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
宋雪听的好笑,歪头看他,“你要是卸任了,准备干什么?陪我浪迹天涯吗?”
“嗯,等儿子们能掌管傅氏了,我就陪你浪迹天涯。”
“那敢情好,有帅哥相伴,再寂寞的旅途都是快乐的,光看脸就行了。”
宋雪笑嘻嘻的调侃他,傅瑾寒也就弯弯唇角,陪着她笑闹,若是这张脸能让她喜欢一辈子,那也是这张脸的荣幸。
他俩在后座喁喁私语,前头的凌墨和齐华对视了眼,皆是哭笑不得。
两位大佬聊着聊着,又开始跑题秀恩爱了啊?
唉,单身狗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