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真的没啥。”
人为刀俎，自己为鱼肉，清酒识趣的闭紧了嘴巴，再不敢乱说话了。
万一人家又扎错，那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清酒不嚷嚷了，江凌云也就飞快的给他扎了针，过后又做仪器检查，虽然一直没敢回头看，但能感觉到那两道利箭似的眼神仍紧紧黏在他背上。
心里犯虚，只能借忙碌来掩饰。
好不容易检查完，宋雪给傅瑾寒使了个眼神，“我带清酒上去转转，你等检查结果。”
“嗯，别走远了。”
傅瑾寒也正好有话和江凌云说。
清酒倒是不乐意的嘟哝着，“怎么不让我第一个看到检查结果啊？”
“有什么好看的？等结果的过程那么枯燥。”
宋雪不由分说的拽着他上去了，见他还频频回头张望，就故意说道：“傅瑾寒和老江有些私事要谈，我俩在不方便。”
“切，他还瞒你？”
清酒表示鄙视，但好歹放下了心思，没再闹着等检查结果。
诊所里安静下来，江凌云的心反而像擂鼓似的，跳的更厉害，只能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分析仪器检测出来的情况。
傅瑾寒走过来，靠在电脑桌旁，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很紧张？”
“没有，你看错了。”
江凌云摇头否认，但握着鼠标的手指却无识的轻颤着，导致鼠标箭头都轻轻晃动着，在屏幕上晃来晃去，老是点不中想要的东西。
努力控制，却是无济于事。
冷汗唰的下就下来了，江凌云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傅瑾寒的脸色。
他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会现端倪了吧？
但等了几秒，也没等到严苛。
小心翼翼的抬头，却见傅瑾寒面色幽冷的望着那些仪器出神，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动作，江凌云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平复心情，分析结果。
他一低头，傅瑾寒的眼神便垂落下来。
墨色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情绪，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忽就问道：“你进‘影子’队伍至你离开，将近十年吧？”
江凌云手里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他是何意。
但没半秒，还是飞快的点了头，“嗯，九年零十个月。”
他没熬到十年。
也不是他不想熬，实在是傅瑾寒对嫣然妹子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他忍受不了了。
“也是段挺长的时间。”
傅瑾寒眉宇紧皱，照直说道：“你当时选择离开‘影子’，是为了替宋嫣然出气，但宋嫣然早已死亡，若是你愿意回‘影子’，我依然接纳你。”
十年战友，他不想江凌云误入歧途。
若是江凌云愿意回‘影子’，其余的事，自己帮他办妥。
这已经是自己能帮他的极限。
但是很可惜，江凌云摇了头。
他盯着电脑屏幕，也没有抬头，就幽幽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会再回去。”
就算他肯，嫣然妹子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