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小小声的嘀咕了下,“他还挺有闲情雅致的。”
“不知道,”月色太淡,人又是在树下,黑不隆咚的,连男女都分不清楚。
傅瑾寒摇了下头,正想叫宋雪先下去,却听老树下响起飘渺忧伤的歌声,声音不大,刚好够墙边听见,能确定是女声。
宋雪愣了愣,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碰了下,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傅瑾寒慌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好熟悉的歌声……”
她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那歌声又似乎刻在了她骨子里,稍一碰,便潸然泪下。
“先下去。”
傅瑾寒利落的带着她下了树,稍稍走远几步,歌声便被高墙掩映,似乎方才都是他俩的错觉,歌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但宋雪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泣不成声。
找了花园凉亭坐着,心疼的给她抹泪,“当初苏怡和徐庆元订婚的时候,苏怡便说过,徐母一向身体虚弱,就算是儿子订婚都没能参加,所以后院里锁的极有可能是她。”
既是徐母,应该和雪儿没有关系。
“或许是她吧。”
宋雪靠在他肩上,心头那股伤感仍是挥之不去,“我确定我没见徐庆元的母亲,但她的歌声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想一想,心里头就难受的慌。”
傅瑾寒虽然一同听的,但并没有感触,皱了皱眉,“是她的歌太忧伤了吗?”
“不是,是情绪。”
宋雪摇头,比划了下,“总感觉她好像在诉说什么,而我也不应该忘记她。”
她肯定在哪里听过歌声,却遗忘在了记忆里。
“走,去问问徐庆元。”
傅瑾寒向来是实干派,有时间胡思乱想,倒不如去找证据。
庭院里已经亮起昏黄灯火,众人在划拳说笑,空气里混杂着烧烤和酒香味儿,很有街边大排档的气息。
看见傅瑾寒和宋雪缓步而来,笑声不约而同的滞住了。
徐庆元脸色僵了僵,硬着头皮站起来,笑道:“怡儿方才还说要去寻你们,我还说别打搅了你们的好兴致。”
“也就是随意的转了转。”
知道傅瑾寒不爱搭理闲人,宋雪就笑应了句。
在苏怡旁边落了座,而傅瑾寒脸色冷淡的垂着眼皮,并没有搭理众人的意思,众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眼,也就小声说起话来,没敢再像之前那样纵情谈笑。
徐庆元在苏怡旁边说了几句,也就和其他人聊天去了。
反正他也和傅瑾寒搭不上话。
见他没再关注这边,宋雪才小声的和苏怡聊天,“你如今住在徐家吗?”
“没有,很少来。”
苏怡摇头,徐庆元倒是想她住在徐家,但她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儿,就一直推了又推,或许推到结婚的时候,她推不了了,也就会搬来徐家。
“哦,”宋雪点点头,忽又问道:“上次你订婚的时候,没见徐伯母出席,你来徐家之后,有见她吗?”
“没呢,她一直在后院养病,徐伯父不让外人惊扰她。”
后院那道月洞门一直是锁着的,钥匙在徐父身上,除了徐父自己,其他人若没有特殊原由,别想进后院。
宋雪皱了眉头,“什么病,得将病人圈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