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帮人的领头老大,傅瑾寒迅速就稳住了身体。
凌墨担心的望过来,“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马上离开这里。”
傅瑾寒的声音沉稳寡淡,示意他们赶紧先出林子。
他自己落在最后面,伸手摸了把脖子,温热濡湿的触感瞬间沾了满手,看来被个小土坑祸害的光荣挂彩了。
左脚踝隐隐作痛,估摸着也扭伤了。
傅某人的眼皮跳了几跳,隐隐黑了脸,这是一事不顺,诸事不利?
下了山,月色似乎也清朗许多。
被高压电过的那人面色焦黑,身子无规律的轻轻抽搐着,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傅瑾寒看了两眼,“赶紧送到江……送到医院里去。”
话到嘴边又改了词,陡然间想起来,江凌云已经脱离组织了。
“还是老江那里吧。”
凌墨斗胆开口,“这种重伤,还是老江那里更靠谱。”
傅瑾寒面有冷色,但也没拒绝。
江凌云从公寓匆匆赶到诊所里,一看那人的模样,眉头顿时拧成了死结,边连忙碌的做急救工作,边无奈的训着人,“怎么被高压电伤成了这样?”
“人家的墙头不是那么好爬的,不知道先查探清楚,再决定行动吗?”
“他也是傻,老待在墙头上干什么?”
一连串的训斥,也没人答应。
最终还是凌墨开了口,“墙下边的情况有点特殊,所以就伤成了这样。”
这话惹来了江凌云的白眼,但没再训什么。
救人的活儿除了江凌云自己,谁都帮不上忙。
凌墨凑到傅瑾寒身边,见他右边的衬衣领子都被挂破了,还东一块,西一团的染了血迹,顿时又惊叫起来,“老大,你受伤了?”
“这是伤?”
傅瑾寒嫌他聒噪,不耐烦的垂了眼皮,“坐远点。”
“哦……”
傅大爷这会儿明显心情不好,凌墨不敢触他的霉头,乖乖的坐远了些,又嘀咕起来,“要不还是让老江帮你抹点药吧?”
“不用。”
冷冰冰的拒绝,还带着点躁意。
见江凌云已经在处理伤者,便起身走了,“你善后,莫亏待了他。”
说完也就走了。
凌墨面色古怪的挠头,老大的脚怎么有点跛?
傅瑾寒回酒店时,已经凌晨过后。
见宋雪窝在沙发上睡觉,也就轻手轻脚的抱着她进房,盖好被子,这才返身出来把带血的衬衣扔进垃圾桶,随意洗漱了下,就那么窝在沙发上睡觉了。
朦胧间,闪过个沉沉念头——
生女儿的事,还是等她心甘情愿了再说吧。
宋雪一向早起,方便化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坐起身来,只不过脑子又有些迷糊起来,她昨晚睡**了吗?
晃悠出房,就见傅瑾寒睡在沙发上,原本还算宽敞的沙发被他的大长腿一占,莫名的显得逼仄起来。
身高腿长的人窝在那里边,也挺委屈他的。
不过他应该没看见自己的脸吧?
宋雪心里嘀咕着,赶紧进浴室去找自己昨晚洗好的裙子,天气燥热,一夜功夫,裙子已经干透了,但玻璃窗下的垃圾桶里,却多了件染血的白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