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警员递了电话过来，也希望她能提供更多的重要线索。
宋嫣然刚要拨号，却见不远处的走廊里闹腾起来，有人大喊着打急救电话，而在人群缝隙里，蓦然瞥见了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上满是血污，鲜血大口大口的从嘴里涌出来，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居然是杨天诚！
宋嫣然没来得及细思原因，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那边冲过去。
警员被她吓了一跳，立即持枪追上去，“宋小姐，你保持镇定！不然我就要开枪了！”
“嫣然，你冷静点！”
江凌云赶紧上前护住她，“你别乱跑！”
让人误会就麻烦了。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重要同伙！”
宋嫣然快步跑到走廊里，气急败坏的猛踢杨天诚，“喂，你起来给我做证，是你拉我下水的，我根本就不清楚情况！”
“宋小姐，这位先生已经不行了。”
警员看她并不是要逃跑，也就收了枪，“你还是想想其他证据吧。”
那人瞳孔涣散，大概是活不成了。
“他怎么就不行了？”
宋嫣然又慌又气，蹲下去，一巴掌甩在杨天诚脸上，“你跟我装什么死啊？老娘被你害的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你赶紧的给我起来！”
“姓杨的，你起来啊！”
“嫣然，他已经没气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
江凌云是顶尖大夫，只消看看杨天诚的面色，便知道他已经去找阎王爷领罪了。
“不可能！他死了，我怎么办！”
宋嫣然急躁起来，抓住江凌云的手，“你肯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你赶紧救救他！”
“嫣然，他已经……”
“什么已经不已经的，你就是个庸医！”
宋嫣然绝望大哭，发了疯似的乱踢杨天诚，旁边几个警察赶紧制住她，把她扭送回了监禁室。
看守的小警员累了一头汗，偏生张警官还脸色严肃的找了过来，“宋嫣然，四个月前，春风阁事件，你隐瞒不小啊？”
“什么小不小？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行，你听不懂，那当时与你发生肢体冲突，死在你手上的五个男人，你总知道吧？”
张警官一巴掌拍在栏杆上，怒目厉睁，“你好大的胆子！”
“怎么可能？她不会杀人的！”
江凌云秉持一贯的怀疑态度，并不相信。
但张警官也是有证而来，严厉道：“我们在那几个死者的身上发现了残缺指纹，直到今天给宋嫣然做例行比对时，她的指纹刚好与那枚残缺指纹吻合上了，还能狡辩？”
“那是他们欺辱我在先！”
宋嫣然眼里噙了泪水，眼神疯狂，“他们要害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们！”
“宋小姐，杀人是犯法的。”
张警官眼中略带了怜悯，“你还有请律师的时间，但我想提醒你，根据你那日的口供，完全达不到自卫反击的条件。”
那些男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否则她怎么可能一杀五？
“所以说，又是一条杀人罪？”
江凌云脸色茫然，震惊过度，也不觉得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