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傅总,您从了我吧?”
假惺惺的笑声传到傅瑾寒耳里,“您老放心,我肯定会对然然视若己出的。”
那就是她的儿子,谁都甭想跟她抢。
“你野心挺大。”
没有白天撩到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他声音清冷平稳,听不出喜怒,“想做我儿子的妈,得看你够不够格。”
不趁机压压她的气焰,事情怎么会顺利?
现在就让她乖乖顺从自己的意志,以后才会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日子。
只可惜下一秒,事实就违背了他的意愿。
谄媚到恶寒的笑声飘过来,“那不然,我只做你儿子的妈,行不行?”
“把你儿子过继给我吧?”
至于傅瑾寒这个拖油瓶,就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了,儿子到手,她立即带着俩孩子远走高飞。
“我发现,你的世界只有黑夜,时间全用来做美梦了。”
明目张胆抢他儿子,谁给她的勇气?
“哪比得上您老?明明是富可敌国的人家,却连镜子都舍不得买?”
鹿雪呵呵笑,论怼人,她怂过谁?
自恋,臭屁,成天像人家欠了他一百个亿的,脸色臭的苍蝇都不敢靠近。
“你骂我?”
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鹿雪假惺惺的笑,“哪能呢?所以高大伟岸的傅总,不知您老打电话找我,到底因为什么事情?”
“何必过继那么麻烦。”
电话那头传来冷到极致的声音,鹿雪刚想问什么意思来着,通话却被挂断了。
鹿茸茸抱着小枕头,推门进来,“妈咪,渣爹给你打电话了?”
“他又不是你爹。”
都暮春时节了,鹿雪穿着清凉睡衣,揉了把鹿茸茸的小脑袋,“周末才可以和妈咪拼床睡喔?今晚你得自己睡觉。”
都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该要学着独立了。
“那好吧……”
鹿茸茸无限失望,缠着她东拉西扯,就是不肯去睡觉。
清酒循声过来,“茸茸,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听妈咪讲故事呢。”
鹿茸茸才五岁多,赖在妈咪怀里撒娇很正常,但奈何鹿雪今夜贪图凉快,穿着清凉的小睡衣,被他一阵乱蹭,睡衣都凌乱了。
清酒一望,人都傻了。
只看见一片耀眼的白,白到他心慌,白的脑子里像缺痒了似的,无法思考。
陡然间有黑影飞过来,“看看看,还不赶紧回房睡觉!”
黑影软绵绵的,是她**的大枕头。
枕头上清香盈动,一股热血瞬间从脚底板窜上了头发丝,清酒哪还敢再留下去,红着脸飞也似的逃了。
活像身后有女鬼在追他。
“你清酒叔叔,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
鹿雪嘀咕起来,这孩子经常十天半个月不出屋,该不会是宅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
早起出门,鹿茸茸已经变成了鹿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