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走后,二人才真正开始对峙起来。
“你也莫要怨我,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使命,况且你我两国已是不共戴天,身为主将,我不能就这么放你离开,但是…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凌昱瞑的语气忽然变得低沉,此刻看来他似乎不是第一日所见那般冷酷无情了。
夏侯雪无谓的笑了笑道:“战场上哪有那些其他的东西,既然如此,便放马过来吧,是时候有个了结了。”
“我敬佩你的为人,一介女子有如此胸襟已实属不易,我或许明白了为何四弟对你念念不忘。”
凌昱瞑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对到了夏侯雪的方向。
二人不再多言,迅速便出了手。
一旁围观的士兵也都信守承诺,没有上前。
他们二人对峙许久,然而功力不相上下,久久都没有分出胜负来,原本以为会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可是却并非如此。
就在夏侯雪即将要占上风的时候,凌昱瞑的身后忽然间飞起一人,动作极快,众人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只是穿着与其他人并不相同。
那人飞身而起,随后举起一掌,迅速的往凌昱瞑的身后击去,那一掌迅速击打在了凌昱瞑的身后,紧接着他的身子便猛地朝夏侯雪而去,手中的剑正中夏侯雪的胸前,越来越近。
而这个时候,再次飞出一人,挡在了夏侯雪的身前,顷刻间,那剑锋便没入了两寸,直至没入了剑身。
那人的身子瞬间便软了下来,夏侯雪疯狂的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夏侯雪抱着南宫月的身子,恨不得一掌将他打醒,可是又不忍动手。
“你看,我的存在并没有拖累你吧…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吧。”
半晌后,他笑着开口道。
夏侯雪心疼的看着他,如今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虽说他总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可是到正事上却总是为了她而伤了自己。
凌昱瞑也是极为震惊的甩下了手中的长剑,怒看向方才推他的人。
“李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末将只是帮殿下做决定而已,殿下何时跟四殿下一般做事如此优柔寡断了,何况方才若是没有末将相助,此刻受伤的便是殿下你了!”
这位年过六旬的将军看起来威严十足,他的出场并没有人敢来阻挡,可见他的权力之高深。
“谁准你自作主张的?方才我已经答应她了,若是如此,岂不是出尔反尔?”
凌昱瞑皱着眉头沉着脸色问道。
“方才那一剑并非是殿下的错,若是她怪罪起来了,便都记在末将身上罢了,成大事者,应当不拘小节,殿下可不要学四殿下那般,怎能成事?”
那位将军句句教导着凌昱瞑,根本就没有一丝下属对待皇子的样子,反倒是很有底气。
凌昱瞑没再对他说什么,缓缓走到了夏侯雪的身旁,垂着眸子低声开口道:“对不起,今日是我的错…”
一向目中无人的凌昱瞑哪里对他人如此低声下气过,然而夏侯雪并没有理会他,当做没有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