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脸上的表情带着绝望的笑意，那笑意此刻印在楚文轩的眼眶里，显得意外的刺眼。
指尖处方才擦拭掉一滴的眼泪此刻仿佛也如同发酵了一般，将指尖浸得凉飕飕的。
楚文轩下意识的抬了抬方才的那只手，后来忽然间想到什么，却又将手收了回来，握紧了拳头。
眉头也是瞬间皱了起来。
“夕瑶姐姐曾说你是温柔心软之人，此刻我才发现并不是如此，你其实……比任何人的心都要硬…”
对于长乐一句句的责怪与抱怨，楚文轩一句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承受着，似乎如此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吧。
半晌之后，长乐忽然笑出了声，她抬起衣袖，自己抹干了眼泪，仿佛是在自我安慰一般。
“其实……方才我说的都是气话，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吧，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是我自己心里没数，硬要强迫你，到最终我也不能过分的要求你什么，今日……也只是特意过来跟你告个别而已，也或许……我们日后再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吧。”
“最后一次……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长乐努力做到不哭出来，尽量展现着笑容，只是即便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依旧掩盖不了她眼神中的失落与痛心。
楚文轩这会儿没有犹豫，轻声道：“你说。”
长乐眼眸微转，笑道：“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吗？或是说你先答应我再说。”
楚文轩犹豫半晌，没有出声。
长乐再次道：“你放心吧，不会是什么为难你的要求的，你不必如此谨慎。”
随后，楚文轩也没犹豫，便点了点头，“我答应。”
长乐此刻也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原本只是想要试探试探。
心中越发紧张，连伸出的手指都有些轻颤。
长乐伸出了双手，渐渐的扶上了他的胸口，楚文轩眼眸微闪，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长乐的脸颊离他越发的近了。
“你……”
“你闭上眼睛啊！”
楚文轩正要开口说什么，但却被长乐打断。
楚文轩虽然心里有一丝丝的预感，但也还是。闭上了眼睛。
长乐踮起了双脚的脚尖，离他更近了两分，她细细的打量着楚文轩的面颊，好似要特意记住什么一般。
如此近的距离，也让楚文轩感受到微微喷在他脸上的芬芳气息。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曲了起来。
半晌之后，便感觉到嘴唇上被什么覆住。
他缓缓地睁开了眸子，便看到一张美丽俏皮的脸颊。
只不过……覆在他唇上的…只是长乐的一根手指罢了。
长乐将拇指轻轻的覆在了楚文轩的嘴唇上，随后才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贴在了自己的拇指指甲盖上。
楚文轩睁开眸子时，正巧与长乐的眸子碰了个正着，长乐不敢犹豫，赶紧将手松了开来，两人的距离也是迅速的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