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冬去春来,又是新的一年。
沈纤柔如愿的进入了瑾王府,成了司空瑾的侧妃。
自从夕瑶回去那一日起,二人便一直都没有再见面。
因为是侧妃,所以并没有行拜堂礼。
夕瑶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只知道昨日沈纤柔被抬了进来,王府中也举行了酒席,但她正好称病没有去,所以也没有见到他们。
第二日一早,冬儿便过来给她梳妆。
“小姐,殿下说……一会儿请您去大厅,说是沈侧妃要给殿下和您请安。”
冬儿脸色不好的看着夕瑶道。
夕瑶点了点头,脸色并没有什么起伏。
“小姐,一会儿……您真的要去吗?要不奴婢去跟殿下说一声,您还是……”
冬儿犹豫道。
“为何不去?”
夕瑶反问。
“奴婢还是觉得小姐去了会受委屈。”
冬儿道。
“昨日我已称病躲在了屋里,今日若再称病,岂不是说不过去?”
“可是……”
冬儿欲言又止。
“好了,我总不可能躲一辈子,只是见个面而已,没什么的。”
夕瑶边梳着自己的头发边道。
“可是……奴婢听说,昨夜殿下留在了沈侧妃那里,当初小姐嫁过来的时候,殿下可都没有来过呢,而且更气人的是小姐跟殿下都还没有……圆房。”
冬儿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如今沈纤柔已经嫁了过来,在这王府的日子也再不比以前,原本殿下就埋怨小姐,如今小姐再这般不争不抢,总有一天会把殿下推的越来越远,届时……小姐在王府的日子又该如何过啊。
闻言,夕瑶拿着木梳的手顿了顿,半晌没有开口。
“小姐,您当真一点也不在意吗?”
冬儿极力的提醒道。
她知道殿下心里是有小姐的,奈何两人的性子都是比较冷硬的,以至于这阵子谁都不搭理谁。
她更不能让小姐因此疏忽,使得那沈纤柔钻了空子。
夕瑶淡笑一声,看着冬儿,“冬儿,你知道的,他身子不方便,又怎么可能……”
“小姐,您还不明白奴婢的意思吗?说句小姐您不爱听的话,殿下在您这里何时主动要求留下来过?何时又同您亲口说过他身子不方便,不能行**?然而……这些都是别人以为的,那么小姐自己能确认殿下他完全不能行**吗?”
“小姐应当是总是将殿下往外推吧,成婚以来,似乎只有回门那几日才同过房,但伺候小姐的时候,手臂上那块殷红的朱砂痣还清清楚楚的长在那里,奴婢知道小姐其实心里是有殿下的,可你们二人又何必要互相折磨呢,搞的对方都不痛快。”
冬儿顿了顿又开口道:“奴婢也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但是奴婢知道的是,既然心里有那个人,就不应该口是心非的要远离他,人的一生,时日本来就很短了,何必要让那些美好的时光白白流逝呢?”
冬儿语重心长的紧紧握住夕瑶的手,夕瑶的眼眸微闪,竟觉得眼前这个从小都在侍奉她的小丫头忽然间长大了,竟然能说出这般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好听,道却很有道理的言辞。
“冬儿,你知道的,我并不想被这种情绪给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