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先拍起来,然后再酝酿情绪。
陆晟泽的脸色果然又缓和了几分,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已经开始怀疑陆明珂话里的真实性了。
季凉凉再接再厉,要哭不哭,倔强的咬着下唇,偏偏有脸色苍白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但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我又怎么能做得出来?实不相瞒,刚刚二哥也在场,是他救了我,他可以为我作证,到底是谁恶人先告状!”
最后几个字说的铿锵有力,随着话音落下,季凉凉也猛地抬起了眸子,眼里的寒刃犹如实质,冷且飒,三分讥讽,七分似真似假的委屈与倔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明珂。
而人群之中,陆挚尧也眯着眼睛,盯着季凉凉,表情不辨喜怒,也不曾替她解释。
只有微微屈起,一下一下敲打着轮椅的手指,暴露了他此时隐忍着的怒气。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儿?季凉凉,谁又欺负你了?这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有委屈别憋着呀。”
匆忙换了件衣服,就着急来季凉凉这边刷好感的陆槐楚出现的很及时。
他拨开人群,不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皱着眉脱掉西装,披在了季凉凉身上。
到现在为止,季凉凉还在穿着那件被扯坏的晚礼服。
陆晟泽早就习惯了自己二儿子不着调的样子,他见怪不怪的一抬头,格外的不耐烦。
“你这混账又去哪里浪了?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屁都不放一个就直接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看来是在说季凉凉的事儿了,陆槐楚吊儿郎当的挑了一下眉。
他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对着心虚的陆明珂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专挑能激怒陆晟泽的话说,语调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