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能对你们做什么。”慕容言说的认真,黑眸无波无动,甚是平静。
“奴婢该死,奴婢也是听他人在说,所以多嘴说了几句,请王妃饶命……”
“请王妃饶命……”
慕容言看的无趣,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便听到灼华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她们可是做错什么事儿了?请王妃看在灼华的薄面上,暂且宽恕这些人吧。”灼华说话举止都是优雅的。
慕容言却是没有听到一般,定定的看着现在灼华身边的萧九寒。
平心而论,他们真的很般配。
“王妃?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灼华手在慕容言面前晃了晃。
慕容言回过神来,笑了笑,“我还没说要如何处罚她们,便一个劲的开始求饶了。”
灼华一脸严肃的看着那些宫女,“你们究竟做了何事,惹怒了王妃!”
其中一个宫女见到灼华,才有些大胆的说道,“奴婢们也是听说其他的人说的,说是……说是昨日和昨夜,承王妃都同南楚的太子待在一起,于是有的人便推测了起来……”
“这些话也是可以乱说的么!王妃同承王夫妻恩爱,岂是可以随意谈论的!”灼华甚是恼怒,“罚你们三个月的俸禄,可有异议?”
“奴婢多谢公主饶恕奴婢……”
慕容言笑笑,这下子她可是个实打实的恶人了。
那些宫女退下之后,灼华才一脸担忧的看着慕容言,“王妃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是生病了吗?”
“不曾。”慕容言淡淡地应了句,就要离开。
“王妃……”灼华唤住她,“宫中美景诸多,不如让灼华为你一一介绍可好?”
“不必了,多谢公主美意。”慕容言摆摆手。
“既然如此,那就下次再说吧。”灼华似乎有些遗憾,“方才说到何处了,我竟然忘了,王爷可还记得?”
“在山间以桃子果腹这一处。”熟悉的温温润润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慕容言闭上眼睛,掩去所有情绪,说不定萧九寒其实正等着自己退却离开,毕竟这位东陵公主的脸,同灼华真的一模一样,而且长相气质皆是上佳,想来萧九寒心中其实是非常满意,只是不好同自己开那个口罢了。
“姐。”慕容言从旁边走来抓住她的手,“承王不信你?”
“没有,不要去多想了。”慕容言不是没有看到慕容安眼中难以掩饰的愤怒,这孩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偌是她此刻再火上浇油的说上几句,还真是有些担心他会冲去和萧九寒对着干。
“那他整日和那个东陵公主待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慕容安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你也不想想我可是活了两世的人,这些小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慕容言打着哈哈,拍了拍慕容安的肩膀。
“你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独自放在心中,我既觉得无奈,又觉得心疼。”慕容安知道慕容言无非是不想见到自己和萧九寒起争执,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我哪里有什么可以藏在心中的,向来有话直说,又不是不知道。”慕容言继续打着马虎眼。
“若是可以的话,尽早抽身吧,免得最后受到的伤害会更深,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果然还是难以驾驭。”慕容安垂眸说道。
受到更深的伤害吗?昨夜萧九寒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休了她只是迟早的事情,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受到更深的伤害呢。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愁善感。”慕容言摇头笑笑,相比同龄人,慕容安其实真的算是少年老成,并且,看事情看的十分透彻,想来当年的常惜云定然也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女子!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一直以为你果断决绝,不想沾染上了情,也会变得这般傻。”
“以后等你找到了心仪的女子,便会明白何为情了。”慕容言笑笑,“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就是东陵皇帝的寿宴,今晚好生休息吧。”
慕容安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心仪的女子么?倒是有一个,就是已经不可能了。
萧九寒此刻正在陪着灼华,所以,房内并没有人,无事可做,慕容言便开始拿着狼毫在纸上挥洒,都是以前兄弟们一起编出来的战歌。
“看来心情不错,还有心思作诗?”
慕容言抬头,便对上了萧九寒阴云密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