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换了个杯盏,慢悠悠的晃着手中瓷白的水杯,一脸悠闲。
秦司白倒是沉了脸,又要回去了么!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便……可恶!
“首先需要证实的事情便是,是否是若夫人她们派人杀害了你母亲,不过,控告她杀人之罪恐怕极难,在世人眼中,你和你母亲本就是已经死去的人,若是忽然出现,我担心会对,会对承王殿下有影响,所以,我们不必控告,而是直接出手对付。”有时候,讨回公道没有必要一定要挖出真相,可是直接霸道的出手陷害,只要手段高明即可。
慕容婉恍然大悟,随后一脸佩服的说道,“四姐姐,你果真是个奇女子,我一心只想着如何将她们杀害我母亲的事情大白于天下,所以一直往那条路上思考,迟迟没有主意,四姐姐一番话,方才是我茅塞顿顿开,慕容瑕暗中陷害我,我也可以陷害她!”
“若是可以的话,还是找找线索罢。”慕容言说是这般说着,不过,还是没有放弃寻找真相的。
天承抿了一口茶水,幽幽开口说道,“我记得,宁国候乃是为国牺牲,虽说她受前太子诛连之罪,不过,却是没有株连宁国候一家,顾氏活在世上乃是理所应当的,这谋杀之罪,只要有证据,自然是可以定下的,再者,即使是让世人知晓这两人依旧活在世上,与承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顶多只是一个管理下属不当的名声,这等身外之物,那人岂会在意?”
慕容言却是微微勾唇,这男人,摆明了一句话,帝都那里一切有他,即使是坏了名声也没关系。
“阁下言之有理,我觉得,名声这等玩意儿,对承王来说确实是无甚关系的,我觉得,你去求求承王,这事应当能成。”慕容言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心中正暗自得意的天承,也就是正主萧九寒一眼,说道。
“只是,承王未必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花心思。”天承像是个局外之人一般,幽幽开口。
慕容言咬牙,不相干的人,意思就是必须有个相干的人去说上一说方才行得通了?这意思,摆明了就是让慕容言回去不是?
十一十二觉得世界观有些凌乱,他们两日前才撞上门主强,咳咳,撞上门主和这承王妃一夜温存,按理说,若是一个男人当真是想要一个女人,不是应当将她带在身边,不许她同别的男人接近的么,怎么门主这样言语之间,竟是将承王妃王那个承王身上推?
除非……
十一十二对视一眼,恍然大悟,眼中难掩震惊!
诚然,名满天下的承王殿下萧九寒,和那个神秘莫测的顶尖情报组织天罚的副门主天承,如今差不多是正门主了,这两人竟然是一个人?乖乖!若是叫人知道了,不知要震撼多少人去!
这事情萧九寒虽然是没有同他人说,不过,若是此时泄露出去了,对他而言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慕容婉感激的看了一眼天承,生怕慕容言当真让自己一个人去求承王,那可就真的糟糕了,承王怎么会理会她这样的人,而且,她曾经还同慕容言关系恶劣至极,这更是没有指望了。
慕容言头痛扶额,“既如此,明日便动身回去吧,不过,你最好易容一番,不能叫慕容瑕见到你的脸。”
慕容婉连连点头。
秦司白有些幽怨,“小言儿,人家本来想同你天涯海角生死相随的,你这就要抛弃我了?”
天承手中的杯子又滑了……
秦司白稳当当的接住杯子,无奈杯子底却忽然掉下,杯中的水连同杯底,悉数落在秦司白**的红袍上。
“阁下这手滑的次数未免太多了。”秦司白先是脸沉了沉,然后妩媚一笑,方才缓缓说道,不见怒气。
天承淡然一笑,理直气壮,“的确如此。”
秦司白一噎。
慕容言抽抽唇角,不管这个男人了,让他以前在梦中唤着灼华的名字,她现在还是生着气的,哪里还会理会这人,最好多受点苦,多吃些醋才好呢!
心中是这般少女心性的想着,不过若是萧九寒当真遇上了麻烦事,怕是慕容言会立刻扑上去尽力挡住呢。
“先回客栈吧。”慕容言顿了顿,问天承,“柳生你是如何处置的?”
“哦,你们如何处置的?”这两日光顾着消受美人福去了,他都忘了还有那个柳生的存在了。
所以说,承王殿下,其实是不大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