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会费一些周折,这次倒好,太子死了,纪砚清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北辰国主了。
薛绾暗自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的不好过,皇后和太子掌权,宫里面就是他们二人的天下,难为纪砚清还能整天嬉皮笑脸。
一路默默走着,到了听风阁门口,却看见秦京生正守在门边。
刚才在大殿上薛绾见识过了他的身手,这个对纪砚清言听计从的侍卫,居然骨子里也是个狠角色。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京生显然也有些累了,正靠在门上休息,见薛绾过来,道:“薛姑娘,介意和秦某走一趟吗?”
他说着,对绿衣使了一个眼色。
秦京生也是听风阁的常客,绿衣见了,立即行礼退下了。
“什么事?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戴在他身边吗?”薛绾有些想不通,纪砚清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还不习惯对他下跪。”秦京生坦然一笑。
过了今晚,纪砚清就是名正言顺的北辰国主,而他,只是他万千臣子中的一个。再见面,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还有,我想让你和我去一趟地宫。”秦京生继续道,“我想,新君继位,没了传国玉玺怎么行?”
“找到玉玺需要玉佩。”薛绾直言道,这东西一直都是纪砚清收着的。
而且为了防备皇后和太子他们,玉佩必定是被藏起来了。
“小事。”秦京生淡淡一笑,带着薛绾径直进了纪砚清的寝殿,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打开那本书,玉佩就好端端地放在那里。
原来纪砚清在书里面掏了一个洞,把玉佩搁在里面,书架上的书那么多,谁会留心一本书呢?
“走吧。”秦京生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坦然地笑笑。
薛绾倒是不觉得奇怪,秦京生是北辰大将秦沐风的儿子,他和纪砚清年龄相仿,在花楼的时候也是同吃同住,对纪砚清的这些习惯,他应该清楚的很。
皇后和太子大势已去,两人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拿了两盏灯笼去了御花园,打开了假山那里隐藏的大门。
原来假山里面别有洞天,进门便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一直延伸到另外一扇门附近。
秦京生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看着那扇门疑惑道:“这些图案应该有什么寓意吧。”说着便开始摸索起来。
“等等。”薛绾拦住了他,看着石门上面的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曾经在母亲留下的旧物里找到过一块绣着奇怪图案的布,上面的图案,居然和石门上有些相似。
凭着自己的记忆,薛绾转动了门上的几个铁环,那突然便看着更顺眼了。
只是,那布匹是先皇后所赐,母亲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上面绣这么重要的东西呢?
还是说,绣的那图案,本就是先皇后的手笔。
薛绾还在琢磨这其中的联系,却听见一阵轰隆声,石门居然一点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