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三人就很熟,但听薛绾这么说,蕊娘的脸还是红了,道:“我要说的事情也已经说完了,赶了这么远的路我也累了,我先回去休息。”
蕊娘说完便默默退了下去,她喜欢跳舞,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加上之前练习轻功的缘故,走路声音很轻,静得像一只小猫咪。
薛绾看着蕊娘曼妙的身材,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纪砚清到底是怎么想的,身边放着这么一个美人胚子,他却整天跟那个秦先生形影不离。
“这么晚了,蕊娘来找你什么事吗?”薛绾娴熟地坐在纪砚清对面,刚才蕊娘用过的蒲垫还带着她的体温。
“叙旧。”纪砚清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薛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鬼才信蕊娘赶了那么远的路三更半夜过来是跟他叙旧,而且蕊娘一直称呼纪砚清为主人,如果不是有事,她是不会贸然过来的。
但纪砚清不说,薛绾也就不再问,反正他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一本正经地胡扯,就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玉佩的事情怎么样了?”薛绾轻轻吹散茶杯口饿热气,“听说你把玉佩偷出来了,怎样,可有你想要线索。”
纪砚清头痛地揉着额头,“好不容易把东西拿到手,但东西是假的。”
“假的?”
“不错。”纪砚清叹气道,“虽然这几块玉佩的材质跟我要找的东西类似,但是我之前见过那些玉佩上面的花纹,根本牛唇不对马嘴,什么跟什么啊?”
“哦,”薛绾冷笑一声,“所以说,你又是放火王府,又是冒着生命危险进宫,最后就得来这么几块假的玉佩吗?”
薛绾话说的露骨,纪砚清擦擦额头的汗,尴尬地笑道:“其实也不尽然,主要那个曲素素不靠谱,说什么玉佩在王府,又说在宫里,弄得我也很混乱。”
提到曲素素,薛绾抿着嘴笑,这女人何止是不靠谱,她的无耻、厚脸皮很多时候是超乎寻常人想象的。
一杯茶已经喝完,薛绾伸手去够茶壶,不小心动了脖子上面的伤口,痛的她眉头一皱,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纪砚清抬头,眉毛瞬间皱成了一团,“把纱布拆下来,我看看。”
之前伤口在宫里面已经处理过了,但现在这种伏天,脖子上缠着一块纱布也确实不舒服,薛绾早就觉得脖子发痒了,纪砚清这么一说,她顺手就把纱布扯了下来。
纪砚清凝神看着薛绾脖子上面的伤口,十分自责道:“都怪我相信那个曲素素的鬼话,结果被困在宫里面逃不出来,你好心给我们当人质,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把你给伤了。”
纪砚清满脸的自责样,他突然站了起来,伸手便要去拿一旁架子上面的佩剑,把剑递给薛绾,道:“绾绾,都是我不好,这样,你也砍我两剑,咱们一起疼,你心里可能会舒服点。”
薛绾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笑道:“你是不是脑残,割你两刀我身上的伤就能好了吗?看着听精神一个人,没想到脑子这么不正常。”
薛绾啧啧谈了几口气,“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小气的人,也不稀罕砍你两刀,你留着给别人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