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我难道说错了不成？你要是有本事收买不叫人发现也算是本事。可是呢，偏偏刚刚出门你收买的那个丫鬟就被罚了，你要是能挑拨地恰到好处让他俩离心也算是本事，而现在你瞧瞧，在我这里呆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心不在焉，你做的，只不过是白白为人做了嫁衣就是了！”
沈氏每说一句曲素素的脸就苍白一分，说到最后直接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只是就算是如此，曲素素眼中仍旧有着怨恨不甘，将曲素素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沈氏心中倒是暗自点了点头，好在还有一颗想争高低的心，要不然就算扶持了，也是一枚无用的棋子。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沈氏的语气稍缓了些，“我且问你，你还想嫁与戎修吗？”
“自然是想的。”曲素素有些惊讶，不明白沈氏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紧咬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说道，“哪怕是做妾，素素也心甘情愿。”
“若真是这样，也不是一点法子没有。”
“太太！”曲素素蓦地眼前一亮，没想到沈氏竟然这么说，脸上立时添上了几分红晕，看上去倒是美艳动人。
沈氏瞧着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道：“莫要高兴地太早了，事情成与不成我说的也不算，最终还是要靠着你才是啊。”
说着沈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你这孩子是个什么样的我清楚的很，要不是那薛绾逼得你没了出路，想必你也不会出那些昏招不是？”
“太太明鉴。”曲素素吸了吸鼻子。
“光是我明鉴也没有用处啊，薛绾那毒妇显然是笼络了王爷的心，就是我亲口相劝么也没有用处，左右都有着理在那里等着呢。”
沈氏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曲素素也不笨，一下子就听出了沈氏的弦外之音，再想想刚才沈氏提到的事情，哪里还能不明白沈氏的意思，当即狠了狠心，跪下朝着沈氏磕了一个响头，道：
“还请太太帮我，如此大恩，素素没齿难忘。”
沈氏受了曲素素一礼，面上表情更好了些，对待曲素素明显热络了不少，道：“你可还记得那薛绾是怎么进门的？”
“不是皇后娘娘亲自下旨赐的婚吗？”曲素素有些茫然的说道。
说完之后，顿时滋生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若不是这赐婚，她又怎会像现在这样一点机会都没有呢！
“这便是你的机会了。”沈氏瞧着曲素素的样子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也没有开口拆穿，“既然薛绾那毒妇都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赐婚，为何你不能，若是有了皇后娘娘的口谕，想必就算是薛绾不乐意，也不得不应了吧。”
沈氏的话说的曲素素眼前一亮，但是继而又暗淡了下来：“太太说的倒是轻巧，只是素素身份卑微，恐怕难以见得皇后娘娘圣颜啊。”
尽管平日里曲素素自视甚高，可实际上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仗着有着青梅竹马和救过命的情分，曲素素也不敢妄想姜戎修枕边人的身份，现在沈氏提到皇后，她不免为自己尴尬的身份担忧起来，好歹薛绾是丞相府嫡女，而她又算得了什么，怎敢劳烦皇后娘娘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