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陆千羽却反而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方才太激动了,有点乱了方寸。千澈就是这样的,他越生气他越兴奋,越要激怒他。他不能上当。
“诗诗与我情投意合,她待你只是如弟弟一般,你不要亵渎了她的善意,自作多情,小心自取其辱。”
陆千澈却不受打击,反倒一抱双臂,吊儿郎当地说:“呵,哥这就是自欺欺人吧,诗诗她人可爱,对谁都好,但她心里喜欢谁,可不一定。”
陆千羽吐了口气,有点无奈地道:“千澈,你不要再闹了。实话跟你说,我与诗诗已通心意,我劝你,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妄想。最后伤人伤己。”
陆千澈眼中迅速闪过伤痛,但很快又嗤地一笑,“没关系啊,我喜欢她就好,就算你俩洞过房了,我也不介意。”
“闭嘴!”陆千羽羞恼道,“你这话成何体统?!千澈,你再执意下去,情理不容!”
“什么情?什么理?你又占了多少?没有三媒六娉,媒妁之言,她就是个买到咱家的女人,谁规定一定是你的?!”
“千澈!不要再胡言乱语!”陆千羽激动过后,又迅速压下情绪,想着他这般尖锐刻薄,也许是自己言语犀利刺激了他,便软下语气,道,“抱歉,我不该那样命令你。但是你也不要负气,说出这种不逊的话。”
陆千澈果然身上的毛软了些,但还是冷哼道:“哥也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反正我不会再回牧场了,就呆在家里,大家各凭本事。”
说罢,猛推了陆千羽一把,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陆千羽站在楼道里,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
次日一早,母子俩便赶了马车去孟家的家兴镇了。
留下的人,各忙各的,陆千澈负责拌料喂羊,轩轩则跟着打下手。
天冷了,田里没有多少活计,村里人多是这时候置备家用,添置衣物,储备物料什么的。田诗诗也把家里被褥都拿出来晒晒,打扫卫生,末了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嫂子,给谁做衣服呢?”陆千澈干完活,拍打着衣服走进院。
“不是衣服,上次弄了点边角料,给千羽做条腰带。”
陆千澈积极的蹭上前,“有我的吗?”
“只有一条。”
陆千澈脸立即拉下来,“嫂子好偏心哦!做个腰带都不捎带我的。你是我嫂子,一点都不疼爱我。”
田诗诗哭笑不得,“你还能不能行,什么都争。”
“哼。”
“你们饿了没,饿了我去做饭。”田诗诗看了看学着他蹲在一旁的轩轩,小脸儿都花了,替他抹了抹。
“舅母,我不饿,我想看你绣花儿。”小轩轩笑的好甜。
田诗诗失笑,“哎呀轩轩,你怎么喜欢小姑娘的呀,你是不是应该学点男孩子该玩的?”
“什么是男孩儿该玩的?”一双葡萄眼睛满是求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