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这算是少的,你继续耍小聪明的话,甭说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你也得不到娘娘的器重。”
“是。”
邢嬷嬷语重心长:“好小子,也许你自己觉得不该是个做“奴才”的命,可天意如此,你要认命!只有先认了命,才能改命,明白吗?”
蒋胜见邢嬷嬷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忙又道:“嬷嬷别多心,我没什么野心,只是想要日子安稳些。”
“哼,又说混账话,宫里头人多事多,稍有一点纰漏都不成,甭想躲清闲了。”
“是……”
邢嬷嬷重重拍他的肩膀:“皇后娘娘虽说很有城府,但心地干净,所以,你不要拿自己的小聪明去丢人现眼。安安分分地办事,该是你的功劳,娘娘一桩一件都不会亏待你的。”
“是。”
萧素素和邢嬷嬷在凤京只逗留了三日,便又启程离开了。
慕容青莞稍有不舍,但想着那边还有萧云在等着,倒也不好挽留。
萧素素对她言明,两三年后,等到长公主殿下再长大一点,她还会回来的。
“郡主,归期无需早定,一切全凭心意就好。”
短短三天两夜,很多话都来不得细说,但慕容青莞心里明白,看一个人的神情气色,便可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喜者,眉开眼笑,忧者,愁云满布,藏不住的。
…
泰安二年,三月初三。
吴家的大案,终于彻底结束。
曾经的丞相府,如今已经被封,俨然变成了一座空宅,大门一关,关住了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这半年的时间里,隋宝儿和吴苏一直在隋府生活,十分低调。
隋宝儿偶尔进宫觐见皇后娘娘,而吴苏也偶尔出去见见他唯一的朋友,王乔。
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吴苏沉默镇定,表面上看着像没事人儿一样,和王乔在一起喝酒吃茶,也是该说什么说什么,没有醉过也没有失态。
王乔半信半疑,也曾试探性地问过他几次,问他有没有离开京城的打算。
吴苏每次都是避而不答,只是让他不要担心太多。
有皇后娘娘护着,吴家的麻烦再大,也砸不到他的身上。
到底要不要离开,他们还未决定。
不知为何,他突然不想走了,宝儿也是一样。
隋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留在爹娘身边,无可厚非。
王乔给他斟酒,适时地插了一句:“南姑娘还是挺在意你的,之前她不小心得罪了你,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吴苏抿酒摇头;“她没得罪我,你转告她,不用放在心上。”
王乔了然:“我会的,下次有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咱们三个一起喝一杯。这样你也不用单独应酬她,免得嫂夫人在意介怀。”
吴苏轻轻一笑:“宝儿不会介怀的,要喝的话,那就四个人一起喝。”
别说一个南春莺,就是一百个南春莺,也难让她心起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