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咱们的女儿,咱们的宝贝,给她多少疼爱都是应该的。”
南宫琅一脸无奈地对着慕容青莞摇头:“一个刚出生十多天的孩子,不必这样严格,且先宠着吧。等她长大了懂事了,咱们再慢慢地教……”
慕容青莞闻言哭笑不得:“这样事无巨细地宠着她,让她以后如何懂事?”
哼哼一声就立马有人抱着,稍微哭一下,满屋子的人跟着哄……她现在还没满月,若是再大些,后果不堪设想。
疼爱过了界,便是宠溺和骄纵。
慕容青莞也想好好疼爱女儿,只是宫中疼爱她的人太多了,唯独缺少一个能平静对待她的人。
两人一阵叙话,南宫琅压根没怎么听进去她的话,怀抱着女儿走来走去,开心得像个无忧无虑地“傻子”。
慕容青莞很是无奈,次日对娘亲韦清秋抱怨几句:“皇上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情,如今全变了……孩子一到他的身边,我这个做娘的,想要多抱一抱都不成。”
韦清秋听了只是笑,笑而不语。
她正在给长公主绣小肚兜,针脚细密,很是好看。
“娘亲……”
慕容青莞轻声唤她,韦清秋抬眸笑道:“你也要体谅皇上的一番心意啊。皇族子嗣,事关重大,偏偏皇上这样开明大度,对长公主疼爱有加。既是君主,也是慈父,实在难得。”
韦清秋对南宫琅的表现,十分满意,甚至心生感激。
“孩子还没满月呢,你就依着皇上吧。等过了半岁,你再慢慢地教……”
慕容青莞若有所思,许久不语。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人,所以对婴儿的教育,显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婴儿的听力和记忆能力是十分敏感的,而且,先于语言表达能力的发展。
从她出生起,她就在一点点地感受着这个世界……
慕容青莞的忧心,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却也正是时候。
就在几天之后,梁文瀚和她郑重其事地提起一事。
“娘娘此番生育,的确凶险。微臣年老昏庸,医术有限,所幸长公主天赐洪福,有惊无险……”
慕容青莞听到一半,便开始摇头阻止:“梁太医,你今儿说这么多的场面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梁文瀚清清嗓子,又道:“娘娘,微臣不敢在您的面前卖关子。微臣有话直说,还望娘娘莫怪……”
“你说就是。”
“微臣听芍药姑娘和几位嬷嬷说过,娘娘近来仍有见红之兆,小腹隐痛……”
慕容青莞微微点头。
“的确,本宫生育长公主之后,整个人只觉元气大伤,身上常有不适,而且,仍有鲜少流血。”
梁文瀚点点头:“娘娘的身子本就不足,经此一番折腾,自然要元气大伤……气血,可以慢慢地补。只是娘娘的身子骨,内里虚空,恐怕三五年之内,无望生育皇嗣了。”
这最后半句,他格外加重语气,似有提醒警告之意。
慕容青莞闻言微微一怔,紧蹙眉心道:“你说得仔细些,也无妨。”
梁文瀚忙低下头,把她的身体状况,说得明明白白。
慕容青莞虽听不太懂,那些过于生僻的字眼,但还是她听明白了。
她产后失血过多,气血两虚,以致气不摄胎,血不养胎,恐怕,要用上三五年的时间,慢慢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