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乔又是一愣,忙又往后靠了靠:“你再这样靠过来,我就算是个圣人,也要把持不住了。”
南春莺今儿是存了心要勾引他,玉臂一伸,绕过他的脖颈,含笑道:“公子,原本也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吗?”
王乔喉头一紧,突然站起身来道:“我要是留下来的话,那红包银子要多少?”
南春莺闻言眸光微微一沉,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王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调侃道:“你拿我当朋友,那是没错,可你妈妈只把我当成是客人,不付银子,我怕我今儿走不出这个门。”
南春莺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变。
她原本还醉醺醺的,听了他的话,瞬间清醒不少。
“你看,你果然很扫兴。”
南春莺放下酒杯,缓缓心神,才道:“公子要是真想花银子,以后多得是机会。”
王乔听出她的语气,夹杂着淡淡的不悦之情。
“我不是想扫姑娘的兴,只是不想让你难做。”
王乔只觉自己是个大大地蠢材,到嘴边的肉,还要装清高,活该一辈子没人戏耍。
南春莺转身看他:“好了,我既当你是个朋友,何必拘泥于那些小事。”
王乔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入座,和她面对面交谈起来。
“这京城的天,说变就变,真是令人惊叹。有些人得了福气,有些人遭了大祸,我很庆幸,公子什么事都没有,一家人平平安安。”
王乔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福祸相依,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我爹是得了势,可往后的仕途如何,还要看皇上的脸色。”
南春莺勾唇一笑:“这么说来,公子也要开始钻研仕途经济学问了。”
王乔连连摆手:“你就不要说笑了。我这种人要是入了官场,注定是个没出息的。再说,我只要有银子傍身花销就成,何必争那个气,出那个头。”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态度,简直和当年的吴苏一模一样。
南春莺稍有晃神,随即问道:“公子,你最近可有乌苏公子的消息?”
王乔听她提起他来,眉心一动,下意识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仿佛很在意会不会有人偷听。
“你放心,我这里的规矩,楼里的人都知道。她们不敢轻易过来偷听的,万一得罪了我的贵客,他们是开罪不起的。”
王乔这才稍微放心了些:“消息倒是没有。不过,他应该会没事的。吴家该定罪的人,全都下了大牢。”
南春莺微微摇头:“公子当真相信,那皇上肯饶过吴苏?”
吴家和襄亲王针锋相对了十几年,换做是谁,都会选择斩草除根,更不用说是襄亲王那样天生的狠角色了。
王乔见她神情恢复认真,只道:“吴苏的身份很特殊,他已经和吴家一刀两断了,再说,他的身边还有隋宝儿那个“护身符”,如今的皇后娘娘把隋宝儿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怎么会对他们下手……”
南春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看来,吴苏当初真的娶对了人。命中注定……他给自己找到了一张“免死金牌”。
“吴苏那小子,天生就是个有福气的。亏他自己早有打算,这才没有陪着吴家那条沉舟,一起沉下去。”
王乔微微扬起下巴,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大腿,想起某事:“那些当初还在偷看他笑话,笑他是个吃软饭的那些人,现在可都笑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