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刑部大牢,你愿意说什么都成。”
南宫琅不会这样轻易地杀了她,她的罪行,还需要时间慢慢梳理,桩桩件件,一个字都不能差。
“王爷还敢留哀家一条命?是不是太自负了些。你不怕,哀家还藏着后手?”吴太后笑靥如花,不急不忙地起身道:“哀家还以为自己今儿能有幸死在王爷的剑下呢。”
“你实在不配!”南宫琅不止一次地想要将她碎尸万段,可这样太便宜她了。
正如冷青莞所说的,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死在他的剑下。
“你有没有后手,本王无所谓。本王只知道,刑部那三十六道大刑,正等着你呢。”南宫琅语气幽幽,吴太后似乎被这话触到了一点心事,眉心微动,但也是转眼,立刻又恢复平静,语调带着一丝嘲笑:“想要折磨我?为什么?你想知道什么?让我开口,很容易的。”
“来人,送太后娘娘去刑部地牢,记得要单间优待,彻底隔离。”
“是。”
说话间,侍卫们过来带人,吴太后变脸,呵斥一声道:“休得无理!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碰当今太后,谁敢碰哀家一下,哀家断了你们的手指头。”
她的表情看着有些狰狞,气势十足,举手投足间,仍有身为太后的威仪。
“哀家自己会走。”
成王败寇,就算输了,也不能失了体面。
南宫琅冷冷横她一眼,正想直接用手中的长剑,剖开她的胸口,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吴太后被俘,皇上被囚,整个京城,全被南宫琅的手下接管掌控。
南宫琅赢得没有悬念,他彻底成为了逆臣贼子,扳倒太后,篡位夺权。
…
祁顺六年,十二月二十五。
戊戌,甲子,戌戊。
余事勿取,忌杀生。
襄亲王南宫琅破城夺宫,以摄政王*之名,接管朝政,肃清朝中丞相余党,拨乱反正,重整朝纲。
次日清晨,朝中文武百官,半数以上进宫觐见摄政王,以示忠心,并且,联名上奏,弹*劾少帝昏庸无能,主张废黜,谏摄政王南宫琅以先帝御弟之名,登基即位,继承大统。
吴家满门九十六人,除了下落不明的吴苏,全数落罪。十六岁以上的男丁,全部入刑部地牢,等候刑部定罪严惩。吴家女眷,年满十六岁者,贬为奴籍,发配北境采石场,十年劳役。未满十六岁者,无论男女,全数收入官奴,发配杂役处,终身为奴,不得翻身。
吴家余党,官品四品以上者,押送刑部大牢,交由刑部主司曹轩审理断案。四品以下者,全数贬为奴籍,发配南境,修葺护城河道,永世不得入京。
权势滔天的吴太后和吴丞相,连带着多年来制衡朝廷的人脉,全部昙花一现,巢倾卵覆,短短几日,便彻底没落了。
飞鸽传书,这好消息用了半日,才落到冷青莞的手中。
崔管事亲自过来送信,冷青莞看罢,悬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韦清秋更是喜极而泣,抱着女儿,久久不肯撒手:“莞儿啊莞儿,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冷青莞含泪看她:“娘亲,您别哭啊。”
不止韦清秋哭了,屋里的所有人,除了萧素素,都是泪眼汪汪。
这样的福气,世间少有。
从此以后,王爷便不再是王爷了,而是摄政王,是未来的皇帝。
芍药最有眼力见儿,忙携着一众丫鬟们跪地行礼:“奴婢们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等到王爷登基,那王妃就是正宫娘娘了。
中宫之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锦凤袍加身,一生至尊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