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胆!”吴太后重重拍响桌子,瞪起眼睛,发威道:“襄亲王罪行累累,朝中的大臣们联名上奏,多少人等着要弹*劾他的罪行。”
说话间,刘顺又送来一摞奏折,最上面的放着的就是冷庆学所书。
“南宫琅,你身为人臣,不忠不孝,你身为晚辈,更是不尊不礼,看看这个……这就是你的老岳丈,弹*劾你罪行的奏折,你还有话说?”
朝中,人人都知道冷庆学是王爷的岳丈,这不是窝里斗吗?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南宫琅打从心里看不起自己这位不上道的岳父大人,私下里从来没有来往。
冷庆学这一本子砸下来,南宫琅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冷道:“怎么,娘娘今儿要拿家事来与本王论罪?本王的家事,什么时候碍着娘娘了?”
“南宫琅,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事到如今,还敢当着群臣们的面,在朝堂上放肆无礼,该当何罪?”
吴太后咄咄逼人的架势,让众臣倍感震惊。
两派争斗已久,都是此消彼长,互相过招,从没到了痛下杀手这一步,怎么今儿,太后娘娘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来人!”
吴太后一声怒斥,殿外立刻涌入两队侍卫,他们全副武装,前前后后把南宫琅包围起来。
南宫琅冷冷扫过一眼,仍是不慌不忙:“太后娘娘,您小看本王了,区区这么几个人,还动不了我。”
吴鑫恩今日格外沉默,大有旁观之意。
“南宫琅,你好大的胆子,内廷护卫治不了你,还有京城禁军,哀家就不信……”
她的话还未说完,兵部尚书周悦然和刑部主司曹轩,齐齐上前,为南宫琅辩解脱罪。兵部三品以上的官员,一个不落地,全都替南宫琅说话辩解,却没有一个为他求情的。
还有人护在南宫琅的两侧,指着太后派来的那些侍卫,冷冷道:“就凭你们也配对王爷动刀动剑的,笑话!”
吴太后早料到他们会齐心协力地偏袒襄亲王,却没想到能这般明目张胆,当即冷笑连连:“好啊,你们这是要反啊。”
气氛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此刻,殿外有人尖声禀报:“皇上驾到。”
众人闻声色变,尤其是吴太后,脸色一沉,凝眸看向殿外。
南宫云乘坐轿辇,直接被送入内殿,他脸色很难看,眼窝微微往下傲,眼珠还泛着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
南宫云突然出现,惹得南宫琅浓眉微皱,刚刚,吴太后那样颐指气使地指责他,他也没有变了脸色,这会儿却忍不住了。
“皇上。”
吴太后缓缓起身,眸光犀利道:“皇上腿伤未愈,怎能随意下地走动?”
南宫云低了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又看了南宫琅一眼,哑着嗓子道:“朕过来有话要说。”
他知道母后要拿皇叔开刀,要治他的罪,要他的命。
南宫云彻夜未眠,辗转反侧,权衡再三,还是舍不下照顾自己多年的皇叔。
他见不得他被人害。
他欠他的,这份恩情,不能不还。